返回第一百六十一章 自今日始,你我不再命如纸(第4/6页)  将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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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与司徒依兰一道回家,没有听到前面那番道歉骄傲之论,却听到了最后的这番谈话。

    忽然间她眼眸里涌出不可思议的情绪,望着马车旁的宁缺,声音微颤喃喃说道:“难道……难道御书房里那幅书帖,是宁缺写的?”

    声音很小却清晰地传入书院诸生耳中,瞬间内石坪之上进入了绝对的安静。

    谁都知道金无彩所说的那幅书帖,那副不知被谁留在御书房里的书帖深受皇帝陛下喜爱,据说陛下每每心烦国事政务之时,便会去御书房里看那副书帖发呆,而众人更清楚的是,皇帝陛下曾经请了多位书道大家进宫对临摹那幅书帖,然后择其优者赐于朝中大臣学士,以此代替过往那些着实没有太多意思的赏赐。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即便是在民风纯朴的大唐帝国也是如此,陛下酷爱书法,帝国上下尤其是士大夫阶层便酷爱书法,陛下酷爱那副书帖,大臣学士们自然也不甘其后,此风愈来愈盛,最后竟是变成一件趣事,朝中大臣们每逢争论夺眷不下时,竟会把此书帖出来说事。

    大学士说陛下赐了本官第一道摹本,尚书大人便说陛下赐我的摹本乃是最精妙最有原作神韵的双钩摹本,你们那些摹本怎能与我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相提并论?

    在御书房里亲眼看过那幅花开彼岸天的大臣们,都同意陛下的赏鉴,认为那确实是十年以降最具神韵之书,即便没有陛下的喜爱加持,也属难得佳作,再加上上述那些趣事,还有那位书家迟迟未现,该书帖离奇出现在御书房里,更是给这幅书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世间唯神秘能神圣,那幅书帖和那位神秘书家被炒的越来越热,越来越令人好奇,到了今时今日,一帖动长安这五字实在是贴切到了极点。书院诸生平日里也曾津津乐道此事,金无彩和高小姐这样的权宦子弟更是有机会亲眼看到那些摹本,然而谁能想到……

    那个人是宁缺。

    ……

    ……

    陈子贤看着站在皇家马车旁的宁缺,忽然懦懦说道:“去年说起那幅书帖时,我就对你们说过,宁缺在东城开了一家小书画店,那帖有可能是他写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说话,石坪上一片沉默,震惊的沉默,尴尬窘迫的沉默。

    其实丙舍里有很多学生都记得去年的那场讨论,也记得在陈子贤懦懦说出这种胡乱猜测后,自己这些人是怎样的冷嘲热讽,对着掩雨走廊里宁缺的背影指指点点,放肆大笑。

    只是此时此刻有谁还能笑得出来?

    被视为修行废柴、称病弃考的无德小人的宁缺,成功登山,超过那些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同窗,直至最后战胜不可战胜的隆庆皇子,这个事实对于书院诸生来说,就像是一道雷。

    地位尊崇高高在上的神符师,不惜撒野放泼哭着喊着也要收宁缺为学生,这件事情对于书院诸生来说,就像是第二道雷。

    两道雷声过后,绝大部分人已经被劈的有些痴呆,只是凭着生存的本能,强行咬着牙替自己寻找最后的精神逃避通道和出口。

    就在这时,第三道雷声响了起来。

    宁缺便是写出那幅花开彼岸的书家,他马上便要进宫面圣,他可以看到的前途就已经比在场绝大多数人更加光明和旷远。

    当第三道雷声响过后,站在石坪上的书院诸生再也没有继续骄傲、继续冷漠、继续无辜、继续强辩、继续质疑、继续不甘的任何理由,他们直接被劈成了无数根沉默的焦树,头上冒着青烟,衣衫变成了黑糊糊的脆片,大脑早就停止了转动。

    曾经笑的有多大声,此时的脸上便有多火辣;

    曾经笑的有多夸张,此时便想在身前挖出多大的一个洞。

    曾经多么的风轻云淡无视,此时便不得不屈辱地无法控制自己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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