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嬢嬢您回味我的话吧。我还有事，走了。”

    冯宝琴还想三妹继续说，可是她已经说了几次“再见”了，不该再挽留她了。不禁甚为歉然，无话找话说：“群芳园是南梁府居住女眷的圣地，规模浩大，四面厢房一楼一底。园内花木繁茂，风景优美。当中一个人工湖，彩色鱼很多。因晓燕学习c睡觉时习惯静寂，不愿听见任何声音。园内没有发声的动物和其它物体。您也悄无声息行动吧。走好”主动欲为三妹开门。

    黎明月手势走左边耳门：“走这边。啊嬢嬢！姪女差点忘说一件大事：明天，您派天主龙，带三十名男子汉，带足防身武器，骑马去巧城镇娄氏饭庄。请庄主电话韩林秀，安排三十匹马驮的粮食，试押运回来。我也电报林秀。”说完就走了。

    冯宝琴心里勃然砰砰跳，过了许久，许久。暗道：“我的天哪！三妹叫我派天主龙去巧城镇。明明是要我接近天主龙。三妹要给我介绍一位‘称心如意的好汉’哎呀我的心，被一下子打乱了！三妹呀，我可没有勇气跟男人接触啊！可是，三妹才华绝代，见多识广，最有真知灼见。她说我：‘面貌外表这么美丽，心灵这般善良美好’，‘应该有婚姻才是’。不然‘可惜您的美貌和身心了’。也是啊！有许多家向我提婚，我都拒绝了。可是，真正说起来，男女之情，嘴说不想；其实我给表嫂（洪菊花）接生后，心中有时也怪怪的想啊！一个好领导，应该时刻具备体贴别人心灵的品行，这就是人性。三妹就是人性总代表。我该听她劝。”

    知情人说：“洪菊花当年精选的太极龙，都是‘体貌智勇忠’少年，至今没有大变。个个一表人才，人人赞美。冯宝琴与天主龙，一见就觉得好。羞羞答答却十分甜蜜地热恋结了婚。才体会到：美满婚姻真是其乐无穷。一次生了四胞胎（两龙两凤），更是欢天喜地。夫妻和谐积极干事业，成了铁梁c金江‘晚婚的模范’。冯宝琴还有两个养女，三个养子，都分别还给了他们的母亲，以及过继给了他们各自的保姆。每年逢年过节大团聚，十分幸福。”

    洪菊花曾说：“因为冯宝琴担负的工作既普通又要害，况且又是‘南梁的活字典’；我为了她既不受外界打搅，又能避免遭暗算，安排她住的地方就与众不同。她和十名‘英字辈’姑娘，住在离地面五米以下c通风良好的二十间地下室。英字辈每人一间私用房。但她们睡觉，只在冯宝琴隔壁共住一间，觉得共同睡通铺，既亲热又安全，还可集体行动。每间地下室，有两道暗门，四个通气窗，还有‘走道来人反射镜’，以及诸多警报c暗箭装置；只有一道正门。正门前，才是走道。”

    黎明月刚才从这走道的右面耳门进来，现在走出左面一道耳门，又通过“英字辈”宿舍门前的c弯弯曲曲和间隔几道铁门的地道，用钥匙开关了几道铁门，才出到厢房的檐下。一看：这里是群芳园南厢房的门前。黎明月隐身在月阴影的屋檐下观察——四下寂寥无声，只有明媚的月光，照着楼房和园中的树木花草。

    这里与自己的卧室恰好南北正对。北厢房楼上当中的几个玻璃窗，透出一种静寂的橙黄色灯光。那是师傅点着油灯在背对窗子看书；她的影子棱角分明映在玻璃上。表明北厢房和楼上仍然安全无恙。房上的筒式青黄色釉瓦上，铺着银色的月光，焕发一派凛冽的浩气，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豪情。

    黎明月心声：“不过，我也感到它的缺陷c不足和局限，以及它的致命所在。不！有其说它，不如说自己考虑欠妥，还有麻痹，部署不当之处。刚才有人窥视，这不是幻觉，是强者向我们挑战。本来，母亲为了妇女们的安全，不仅已经把每个角落都细查了一遍，而且傍晚时就安排了岗哨，将这群芳园的各道门，各地道c路口，都有人守卫。因而，来者不可能出于地底，必定是从高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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