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却沒有被支走,玄倪见青凤骑鹿离开,才对郑清欢说:“郑姑娘,我是不会要后宫的,当初我母亲也一定拒绝过。我现在再次和你说,是不想耽误了你,早晚我也不会要你们,多委婉结果也是相同,为姑娘名誊计,你可以让你父母发声明在邸报上,说是看不上我,也可以偷偷断掉。”
他的眼神是六亲不认的,声音也是,显然不是在与她商量,而是完全绝对的太子口谕了。
郑清欢惊呆了,她自衬并无出格之过,何故未得到已失去,她跪了下来,欢歌也跪了下来。
郑清欢哭泣道:“便是殿下不要,也没有清欢自离的道理。与殿下为良娣,切实是清欢父母多次恳请娘娘,却亦是清欢唯一人生之大念,恳请殿下哀怜,便是清欢永不能近身殿下,只求为婢为奴,侍候殿下与妃之左右,清欢诚乞。”
玄倪道:“我与鸾儿俱无需郑姑娘这般人的侍候,你之一念,却是对我之念伤之甚深。都在仙道求索,余生珍贵,深情不该被辜负,郑姑娘,我不下旨令,只不肯驳了娘娘,也是给柱国臣子与姑娘留了余地。“
郑清欢哽咽道:“如此,清欢还如何行走于世,只请殿下赐清欢一死。”
玄倪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些冰泠泠,他道:“敢挟吾之人,俱不得善终!”
郑清欢突然停了哭泣,强硬道:“清欢自被指于殿下,已立誓生是殿下之人,死为殿下之鬼,便是天塌地陷,无有悔改。”
玄倪道:“与吾何干?东直,送郑师姐离开赤岛。”
他连郑姑娘都不叫了,那么,在他面前自己已再无名份,虽赐婚旨意仍在,那是娘娘所赐,他既不能驳了娘娘,是否还有回旋余地。
然而,不过十日,其父传来消息,今上与娘娘联旨,取消太子良娣与承徽之婚赐,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太子不喜。
错的永远是臣子而非皇家。
将蓝心与夏宁娥皆接到消息,宫里各与夏宁娥与郑清欢本人五百万上品灵晶以为补偿,家中各两百万,将蓝心的减半,此事了结。
太后哭闹了一场,大骂儿孙不孝,但儿孙俱装聋作哑,不以回应,虽整个东胜乃至彩虹门都议论纷纷,但皇家在此事上皆闭目塞听,不听不闻不言。
八月初,三个侍女被除去彩虹门内门弟子籍,回返紫禁城。
最想不明白的是夏宁娥,明明这么久了,为什么突然变了?她当然不知道太子仅仅是因为其上师的三字,归属感,而兴起与她们三人的彻底了断之心,他不想再留给别人伤害自己与青凤任何的机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顾虑越多,麻烦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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