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神女花钿落,鲛人织杼悲。
鲛绡之难得,尤如神女之被打落凡尘,霜色鲛绡纱搁青玉案上,青凤动心毫不奇怪,可是小姑娘,你还不到穿它用它的年纪。
罢了!玄倪自空间里取出一套她在天上天少儿时期穿的霜色鲛绡纱袄裙,对她说:“别找了,这衣裳入水不湿,你明儿穿这个吧。”
青凤回头看,只见霜色纱衫似月光似华练。她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椅背,叫他搭在那上面,然后还是仔细理着自己的家当。
玄倪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个凡人了,彻底被淹没于鸡毛蒜皮之中。
隔天一伙人如约去了海边,当然不是停满了船只的海港,而是去了百里外与乌龙门也相距百里的海沙柔软的地方。
这次不但住崖洞里的人去了,香山小筑里除了留下看家的侍女全都去了。
海滩上不但有他们,还有许许多多不认识的赶海人,沙滩上有人卖现煮的海蟹。
玄玲和青凤眼巴巴的盯着人家的锅,锅里翻腾着肥蟹数只,用棕绳扎着脚。
玄玲是没有钱的,她不需要有钱,但这时候就显出有钱的好处了,煮蟹人说三文钱两只。还挺贵吗。
青凤边吞口水边掏出小荷包取钱,然后挺大方的问玄珠和来娥:“你们要不要吃?”两人摇头,她就只排出了三文钱。
夏宁娥闲着无聊,她本来就是个不遵循大家闺秀规矩礼仪的人,灵修界的人又相对活泛,并不在乎多她少她,她自己乘了红莲来了。
长久生活在七星岛的人,还真不稀罕这毫无特色的海滩,但当她再次看到那穿着霜色鲛绡纱衫的女童小心掏铜钱买螃蟹时,她对自己头几天的判断失误自嘲一笑。
这几天她才知道,这个可恶的猪崽一般贪吃的小孩,竟然是倍受家人和太子宠爱,说把她当眼珠子都不为过。
人家根本不是第一天这样一个人在城里游荡,因为沒人不认识她那头鹿,谁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惹她。
她逛累了自然就回去了,也都知道她并沒有什么钱,不时到城里花一两文铜钱过把购物瘾罢了。
可笑自己一叶障目,还以为是个多余人。
姬家一个传承万年的家族,自然供得起一个小小的郡主奢华于世,就死孩子那身衣裳,她炼三十炉丹也买不起呀!
她心里有了紧迫感,就开始抓紧时间刷起存在感了,她虽不至倾国,倾个城却是沒问题的。
这次她不得不和杨腊月这个蠢物在一起了。
玄珠心里着急,问自己弟弟:“你怎么不把那目中无人的女人处理掉呢?任由她窜来窜去。”
玄倪看着茫茫海天,转头看向姐姐:“为什么要处理?留着她给鸾妮儿大一些做磨心镜。”
他凉薄地说:“是那个女人欠她的。”
玄珠见弟弟说话似乎是对那个女人不以为意,心下放了一半,转眼去看那两个蹲着吃螃蟹的小孩,而杨腊月和夏宁娥站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顾来娥正在换穿一双兽皮高筒靴,漂亮的冰蚕丝袜禁崮着脚丫,她非常快的把裤脚扎起来,穿上靴,然后将一身浅黄麻丝袍子一撩,拉起一角扎到腰上,仿佛要骑马似的,笑容满满踩到海沙里。
夏宁娥面上闪烁着不以为然:灵修士还怕露出那双脚,真是够土,想玩水都不能尽兴!
她脱去鞋袜,踏在自己的红莲上,飘向海面,只见玉人莲花,美如上仙烟波里。
岸边不下千人,齐齐喝彩,她鸟都不鸟这些人,只坐在莲花上,玉足入水。
南海之水,可以濯吾足,此种感觉,不要太美妙。
玄珠头几日被她气过,自然心中不滑爽,与来娥说:“看看她那得意样儿,与水玲珑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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