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与李佳恩被毫不客气的请出了香山小筑,荷亭里的人全都笑起来。孔雀国大王子孔琛无端的捶着栏杆大笑,牙齿白生生露出一排,阳光灿烂:“水玲珑!世上怎会有这般奇人?是不是就传说中那个三百万?我还一直痴心妄想见一面的,以为何等天仙美女,原来竟如此狗粪!这李佳恩为这么个人把王世子打脱了,也是天不藏奸啊!我敢打赌,今天这狗粪看上湘王了,你就等着她拖你下粪坑吧。”
他回头对玄珠道:“那般隔年海带一般的男人,弃了也好,免带累公主遭人耻笑。”
玄珠亦摇头笑道:“可不是,我竟然那么糊涂过,平白怨气横生,也沒有想起要把他休了!”
这里轻松说笑,另一边的李佳恩问水玲珑:“你说实话吧,前几次公主那么癫倒混乱都是你把她先给激怒了?我真是小睢你了,你今天让我大开眼界!”
水玲珑诧异道:“你不是要来劝那公主回心转意的么?我这么努力帮你,还被那帮人嘲笑,你不向着我也就罢了,竟然无故指责我,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是故意那样让你看不上她好离开你琵琶别抱。”
李佳恩苦笑:“她怎样也都能琵琶别抱,不会为此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水玲珑,你以为我是瞎子,你不过看那几个王孙公子比我强便要急于与我撇清关系。人言妓子无情,我竟还不信,这半年来你与我二弟眉来眼去,我都忍了。我原也不觉得公主有多么要紧,既然认定了你,也就是我的命,可你今天那番坐唱念俱佳的功夫,我很感佩!幸而他们不仅眼高于顶,连心也是高于顶的,只能说,我愧对我父王母妃,将好好的家业败去一半!你走吧,水姑娘,我有心而无力,养不起你!”
水玲珑震惊地看向李佳恩:“三年相知,你当真如此绝情?”
李佳恩闭眼泪流:“是我错了,对不起!我确实纵奴欺主,宠妾灭妻,活在自以为是的小情小爱里。秦王府你是回不去了,我二弟还小,心性单净,经不起你这择遍寒枝的秦楼姑娘的三言两语,我也再无面目回见家人,若是以后教我知道你去找我家人的麻烦,我必会以命相搏,你走吧,在我还沒有恨你到极致的时候。”
两人尚未到花萼城里即分道扬镳。当暗卫将消息报回给玄倪时,他有些许诧异,湘王忍不住笑:“看来是这水玲珑想吃窝边草让他寒了心,今天的事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玄康叹道:“怎么说他也是二十年的王世子,家里定是好生教导着的,却遇到这么个画眉鸟人,给迷得神魂不归!”
孔琛点头:“妓为技者,她们专学这个,以攻心为上,以身为本,一般世家女也就学点杂技怡情养性,于男女诡道之术却是完全的外行,自然多败于她们手下。大国的名门世家府中就是江湖,不出房门就能你死我活,能活出来的都不简单!”
因为青凤是小娃,所以他们说话都没有避着她。一夫一妻制都让人头疼,有时一天的离婚数字统计多于结婚,更不要说这种男人享尽齐人之福的世界,压迫反抗肯定已是常态。结婚,后宫,宫斗,青凤心里发毛,无论这太子怎么优秀,该离开时就离开,现在自己就是他的童养媳,父母不敢得罪,就要自己慢慢找机会。
孔琛是专门来接孔仪琴回娘家省亲的,因其奶奶有些不太好,于打坐时伤了筋脉,又迟迟不能突破,特想见一见小女儿,便叫大孙子来接,又说想亲眼见一下外孙女。姬见洪看了信,只得叫玄倪代送母女俩去,再一同回来。孔琛巴不得如此,又邀请玄珠姐妹和湘王玄康去孔德河一游,孔德河在孔雀国都城羽蓼城外,河宽三十丈,深三十丈,据言那是一条非常玄幻的河,河水幽蓝,清可见底,时常能在河面上看到河底的宝石珠玉,却又总是可望而不可及,很少有人能得到什么,一旦得到就真是撞了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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