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位带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面容,而另一位非常高大,沉默不语。两人将他挤在中央,如同保护他一般。
“还有多久起飞……”白掌柜开口了,声音非常沙哑,颤抖着,浑身瑟缩在两人中央。嘶哑问道。
高大男子没有开口,墨镜和口罩的人低声道:“十分钟之后进站,二掌柜,您别担心,它……追不到这里来的。”
白掌柜根本没有被安慰道,双手疯了一样没入黑发,眼睛里都是血丝,咬牙切齿地开口:“我不该的……我真的不该的……现在根本呆不下去了!那只碗……那只碗是魔鬼……”
“没人敢接,特别部门看不出任何不对……只有我……只有我知道……每当我一放松警惕,它就会出现在我身边,就和影子一样!随时会割断我的喉咙……”
他整个人弓下身来,明明机场人来人往,却没有给他丝毫安全感。他双手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抱着头瑟瑟发抖。
就在此刻,他忽然浑身一抖,嘴猛然张开,紧接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浑身都颤抖起来。
得得得……牙关不停地击打着,因为……整个世界忽然失去了声音。
人声,车声,播报声,于一瞬间消失了。一种冰寒的恐怖感,从他脊椎升起来,过电一样冲过大脑,达到心脏。
窒息的恐怖,无声的杀意。
“呵……哈……”他好像老了十岁,一道道血丝出现在眼白之中,眼睛只剩下一片猩红,大张着嘴,仿佛干涸的咸鱼,灵魂都被抽干了一样。
来了……来了!
又来了……自己已经躲到了机场,为什么它还能追来!
“哒……哒……”那种这几天把他折磨得快疯掉的声音,又枯燥地响起死寂的大厅。白掌柜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从他的角度能看到两旁人的腿,但是对方一动未动。而他……根本不敢抬头。
哒,哒……声音越来越近,笔直地朝他走过来,茫茫人海,却好似孤身一人,那种孤独感,恐惧感,疯狂挤压着他的心脏。他终于难以忍受地颤声道:“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救命!!!”
最后两个字,他已经尖叫了起来,但就在此刻,哒……一个轻轻的声音,一双伊蓬盖塔停在了他的……侧面。
所谓伊蓬盖塔,是日本的一种木屐,和普通木屐不同,伊蓬盖塔下方只有一个木齿,类似华国的高跷。
“滋……呀……”若身边打开了无尽地狱,一种隐隐约约,刻骨在灵魂上的嘶哑尖啸,顺着他的脊梁骨响起。他不敢抬头,眼中已经一片血红,浑身都得如同筛糠。下一秒,他的瞳孔陡然睁大,一声尖叫猛然站了起来!
燕京机场的地板很亮,很光洁。光洁到可以看到头顶的电灯。
然而他看到的不是电灯,而是看到……就在他的脸后面,另一张脸,一张苍白的脸,盯着脏乱乌黑的头发,就像腐朽的死人那样,悄然探了出来!苍白地倒影在地板上。
就在自己背后!好像趴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啊啊!!”他疯了一样尖叫着,但是刚喊出来一声,如同被人捏死了脖子,叫声陡然尖锐。
刚刚自己背后的脸,此刻正站在自己右侧!
“得得得得……”牙齿疯狂地打架,喉结猛地蠕动,全身分泌出大量冷汗,夜晚的机场,人流如织,只有自己是被隔离的,而厉鬼……就在身旁。
他不敢转过头去看哪怕一眼,眼角的余光中,却看到了那一双伊蓬盖塔,很老旧,木头都有些腐朽了,好像是几百年以前。身上穿着黑色的羽织。全身像抹了白/粉一样一片雪白,配合上长到腰部的漆黑头发,画面说出的诡异。
锵……一声细微的声音,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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