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
秦夜点了点头,从自己给自己一拳,最开始是伪装伤势,但是躺下去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一层。
一旦阴差化,必定会被周先龙发现。但……如果当时进入阴差形态的人太多呢?
灵堂一片大乱,他还能顾忌到远在天边的自己?
对方被周先龙全部击杀是最好的结果,就算真有人得手,还有他这条后路,可以补上至关重要的一刀。
刀什么时候出鞘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能不能在最恰当的时间,最好的角度,确定地斩杀对方。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淡笑道:“本官倒要看看,在我的地盘上,明天到底还有谁敢来送死。”
“这才像话。”阿尔萨斯也冰冷的看向夜空:“阎罗就该有个阎罗的样子,犯我中华,虽远必诛。这是历代阎罗的铁律。”
“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绝对逃不过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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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三十。
仍然是夜,漆黑如墨。
4栋126,苟云悄然睁开了眼睛。
“哇……呕……”一阵压抑的呕吐声,响彻这个孤寂的黑夜。他眉头皱了皱,不耐烦地闭紧眼睛,但诡异的是,这个声音丝毫不停,他终于睁开了一丝眼皮:“老谢?”
这是两人房间,住到这里的时候恰好没有多的学生了。
没有回答,他朝对面看了一眼,对方床铺掀开,空空如也,只有洗手间发出的呕吐声。
“老谢?”他再喊了一声,这一次,洗手间里好像听到了,呕吐声停了半秒,但紧接着,更剧烈地响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终于紧张了起来,老谢平时和他关系还不错,但上周开始,忽然沉默寡言,也不和他交流,他还是想保持好同学关系的,毕竟,还有两年不是么?
仍然没有回答,苟云立刻跳了起来,披着睡衣就冲向了洗手间。
路过门口的时候摁了下灯,却没有亮,骂了一句,马上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哇……哇!!”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冲的他立刻捂住了鼻子。随后,他就彻底愣住了。
就在他面前,老谢赤裸着上身,颤抖地趴在盥洗台前,拼命地呕吐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乱糟糟的头发。他摁了摁洗手间的灯,仍然没亮,他这才想起,学校十二点断电,六点半来电,还有几十分钟。
“好难喝……好……难喝……哇……”老谢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对方进门的声音。苟云想开口,却不知道为何,猛然打了个寒颤。
快跑……快跑!离开这里!!
脑海中,一个莫名的声音疯狂尖叫着,他突然感觉……好冷。
这里见鬼的冷,虽然现在是三月,还没有完全热起来,但这个洗手间,冷的就像冰窖一般。冷的连老谢的体温都感觉不到,就像……镜子面前站着的,是个活死人。
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他吞了口唾沫,看了看四周。
一片漆黑。
只有狭小的窗口投射进的月光,照在老谢背上。而那里……居然布满了一道道伤痕!
有青紫的拳伤,还有一些不明显的利器割伤的血痕。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摸了过去,然而就在摸到的一瞬间,却忽然被抓住了!
“啊啊啊啊!!”他吓得大声惊呼了出来。
那是老谢的手。
没有一点温度,却带着一片湿滑,也就在同时,镜子里的老谢停止了呕吐,抬起了头来。
“得……”这一瞬间,苟云接着月光看清了室友的脸,牙齿疯狂地打起颤来:“得得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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