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风驰电掣,直捣黄龙。既然已经攻进来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军率大军以最快的速度直攻郑国都城,赶在对方大军集结完毕之前拿下都城要塞,群龙无首,则郑国国灭矣。此法为最上之策,一举断绝后患,只是难以实行,只得听天由命,或湮灭一国,或挑起国战,或生,或亡。”
“其二,做盟约,分祸乱。与他国做以合约,瓜分此片土地。所谓礼尚往来,所得到的土地虽有所损失,却多了盟友。一旦郑国进行反扑,就算不顾及情面,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会拱手让回这土地,而我军也不至面临郑国全军。此计为中策,虽减少战争的负担,但将到手的领土转交给他人,大王应该不会同意。”
“其三,偷梁换柱。此计需要将军自我牺牲方可实行,乃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属下不建议将军应用此计。”
说完,公输先生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还请先生明示。”穆将军面色坚毅,并没有退却。
“唉,”公输先生叹了口气,自己料想到眼前之人定会将国家利益置于个人安危之前,自己若是劝阻便是对自己恩人的玷污,“将军需要叛离这明帝国,自立为王。”
中州郑国,国都武陵殿,北庭内殿。
大殿上方红底的牌匾上赫然书写着两个狰狞的大字,刑宫。
刑宫,顾名思义,便是对犯人用刑之处。不过一般的刑罚都是在刑部执行,而这都城大殿之中的刑宫,却是专门为宫廷中人所准备的,隐秘的刑罚场所。
行宫之内正传来一声声尖锐的惨呼,从声音上可以分辨出是几个男性。
“我招!招!我全招!”一个身着破碎紫色官袍的男子嘶吼道,正是之前拜访过虎老爷子的四人之一。此人双手手腕上缠着一股纤细而充满毛糙的金属绳索,绳索细小的金属毛刺刺入皮肉,丝丝鲜血渗出。金属绳索连接着上方的一个木制三脚架,将整个人吊在空中,鲜血从手腕处的细小的伤口,顺着手臂留下。而对于下身的折磨方式则是更加残酷,一根根金属荆棘缠绕在此人的双腿上一指长的银色长刺尖端嵌在皮肉之中,虽然并没有刺入多深,伤口也只是渗出少量血液,但每根长刺的尖端却是有着三个不同方向的倒刺,死死地勾住皮肉。
三太子文若此时悠闲地坐在这位受折磨之人眼前数米之外,一手端着酒杯,同时冷眼看着眼前之人因疼痛而变得狰狞的面孔。
“文王?”一旁控制三脚架的一个青年人轻声问道,从身上红色的官服来看,此人应该就是这行宫的执杖者了。
“卖国都做得出来,此人的话怎么能信,接着用刑。”三太子轻呷了一口酒杯中的酒,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看向被用刑者的目光多了一份玩味。
执杖者点了点头,扭动手中机关,三脚架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整个架子的高度在缓慢增加。
相应的,被折磨的官员也在被缓缓地吊起。手腕上的金属绳索撕裂伤口,皮肉绽开,大量的鲜血随之涌出,碎裂的皮肤下,鲜红的血肉清晰可见。而双腿上所缠绕的金属荆棘也丝毫不让,倒刺紧紧地勾住皮肉,但终究耐不住三脚架上升的拉力,一个个撕破皮肉掉落下来,形成一道道细长的血痕。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内庭,令人心中不由得起寒战,就连执杖者本身都面露不忍。自己主掌宫廷刑罚数年,生杀予夺只在一念之间,但也无非是断手割鼻,手起刀落,岂曾见过如此酷刑。这刑罚不在于惩罚,而是折磨,将人活生生剥下皮肉。
“我招!!文,文王!”官员撕心裂肺的嘶吼着,声音都变得难以辨认。
“停。”文若轻声说道,摆了摆手示意执杖者暂停。随后扬起头,一副俯视的姿态。
“说,你背后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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