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中踏出了一个相貌平平的瘦弱男子,双手置于胸前,隐于袖中。
“你的城池是何时失守的?”
“回王爷,是十四天之前。”城守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是何原因?”
“回王爷,是大月支国六十万大军,与北莫洛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要求属下让出城池。”
“让你让你就让了?”铁骑王的语气突转,责备起来。
“王爷恕罪!”城守慌忙说道,“不是属下贪生怕死,只是不想让城内百姓遭殃啊!”
“卖国贼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来人呐,给我拖下去砍了!”铁骑王双目一瞪,厉声骂道。
“王爷,田环城守也是为百姓考虑啊。。。”
“是啊王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一众官员都在为田环城守说情,但各个却都是出于私心。放在平日,邻城的城守怎么样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现在不同了,自己和田环城守都是失去了城池,逃到内境。说到底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要死就一起死。
两旁正走到一半打算把城守拉下去的侍卫也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父王,虽说不战而降着实可耻,”年轻人看了
一眼浑身发抖的城守,叹了口气,“但就结果而言没有去别。他田环城驻军不过万人,战与不战,并无区别。”
听到铁骑王的儿子都在这么劝着父亲,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觉得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又退了回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铁骑王单指敲着椅子的扶手,自己也知道这样保存军力暂时撤退也是一种计谋,但看到自己的命令就这样被压了下去,就连执行命令的侍卫都擅自退了下去,心中一股不满油然而生,“但主动开城门迎敌,大乱军心,罪当斩!”
原本已经退下去的侍卫突然一个机灵,再次准备上前拿下那个“当斩”的倒霉城守。
“王爷,不可啊!”
“是啊王爷,还请三思啊!”
一时间众官员又是炸开了锅,一个个的费尽浑身解数想要阻止铁骑王的命令。
铁骑王看到众人都在抵触着自己的命令,又看到两个侍从为难的举足不定,眉头紧皱。想当初自己在战场之上,言出必行,令行禁止,哪受到过这样的气!
“是啊,父王,还是从轻发落吧。”年轻人看到这么多的呼声,也觉得有些不好处理。和自己的父亲不同,自己不仅领兵,更是这些官员中的一员。常年下来,对于人脉关系以及人情世故了解颇深,此时伤了和气自己以后也不好和这些人相处。此时保下一人性命就是卖出一份人情。
铁骑王原本就有些郁闷,心中一团怒火。现在看到就连自己的骨肉都在联合外人抵制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自己心念骨肉亲情,特地来助眼前这个孩子,差一点就犯了重罪,结果就是为了到这里来受这样的气!
“本王决心已下!不用多言!拉下去斩了!”铁骑王一掌拍向椅子扶手,一声厉喝。木质的椅子顿时碎裂而开。
两侧的侍卫慌忙上前,一人一手擒住田环城守,押解下去。
众官员也是顿时变得一片寂静,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多言。身着劲甲的年轻人则是一脸的难堪。
铁骑王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官员们,这才觉得心中一片舒畅。
徐国国境内,大漠战场。
战场上迎来了第一抹阳光,初升的太阳在远方地平线上露出了一点点亮光。红色的光晕以太阳为中心,向周侧辐射着,慢慢点亮着穹宇之下。
忽然,一阵清幽的曲调传来,回荡在整片战场之上。
徐国军阵的幽蓝甲士兵们都不由得放下手中的工作,静静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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