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啊!”奉如言艰难地抬起头,笑道:“阿远小时候最可爱了,老喜欢他了。”
徐余看着他的笑,不知怎的有些心酸。喝醉了的奉如言一点没防备,絮絮叨叨地就开始念奉宁远小时候的事情。
“这小子小时候特别喜欢找我玩儿,有次去他们家住了一段时间,我走的时候他抱着我不撒手,哭得像死了爹一样,哈哈哈哈~”奉如言仿佛和自己堂叔有着深仇大恨一样,诋毁起来一点不费劲儿。
徐余忍不住弯起嘴角,配合地答应:“嗯,还有呢?”
“还有?”奉如言像是为难地思考了一下,发出沉吟的声音:“嗯……记不清了…好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你要是不问,我连我去他家住过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对了!我姨对我挺好的,做的饭也好吃,我小时候跟阿远抢吃的她也不会骂我,她还接我放学,还给我买礼物,像……像天使一样温柔……”
“嗯。”徐余扭头看了一眼,奉如言的表情竟出乎意料的温和,比起清醒时总带着些戾气的他要亲和得多。
“也是因为她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到处护着他儿子,不然我才懒得管。你不知道,阿远小时候是个爱哭鬼,软弱得要死,他们家附近的小孩有点儿胆的都能把他给弄哭了,我住他们家的时候,哈哈哈,把他们家附近的小孩儿挨个揍了一遍,然后那群小鬼一看见我站在阿远后面就哭,哈哈哈哈~”奉如言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肩膀发抖。
“哈哈哈哈~那你很厉害啊大爷,看来你打架的天赋是天生的。”徐余笑着应和。
听见这句话的奉如言却止住了笑意,冷哼一声:“呵,我爸也是个软蛋,看见他就烦。”
“嗯……”徐余有种预感,如果不制止他的话可能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于是紧急转移话题道:“那阿远那个应该不是软弱吧,是…是……是遗传他妈妈的温柔。”
“嗯?这么一说,好像是…是有点道理……哈哈,怎…么回事?好像…被你说得没有那么嫌弃那小子了。”奉如言又笑了起来,还疑惑地拍了拍徐余的肩膀。
徐余却很快抓住了重点,立即问道:“你刚刚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又嫌弃了?”
“嗯?”奉如言突然站直了身子,表情凝重,像是猛然惊醒了一般,口齿清晰地说道:“啊,是,那是因为我刚刚忘了这小子干了什么事儿了,你这么一问我就突然想起来了。”
“什…什么?!”
奉如言像是突然酒醒的模样吓了徐余一跳,深度怀疑自己套他话被发现了,于是惊恐得有些缓不过来。
奉如言转头看向他,表情严肃,语气也郑重无比。
“他好像是gay。”
“g……gay?!”徐余突然有些想笑,刚才醉得像摊烂泥一样的人突然变得正经无比地跟他说他正想打探的事,害得自己还以为他突然酒醒被吓到……
徐余装作无比震惊的模样,十分自然地问出了他一直好奇打探的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奉如言正要说时,突然吹了一阵刺骨的寒风,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本来脑子里就一团糟,寒风一吹吹得他四肢冰凉,胃里却火烧似的难受,脑袋一沉就往前扑过去了。
徐余立刻扶住他,摇晃道:“卧槽?!你能不能行啊大哥?都这关键时刻了你这会儿晕啊?!”
渐渐失去意识的奉如言被他一阵摇晃,更觉得胃里翻腾得难受,甚至还有些想吐,只想着赶紧晕过去就好了……
夜深了,路灯静静地立着。
玩了一整天游戏的张俊芜有些恍惚,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消息。徐余通知他自己走了之后就再没给他发过消息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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