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再次开口,那目光仍然盯着岳长屏,“事到如今,师弟我不过是师兄刀俎上的鱼肉了,便与我说说,我那徒儿究竟怎样了,若是被师兄擒住,我也好替师兄当一回说客,让他投诚不是,若是不幸,死在了师兄的手上,便容我给他备上一些个酒菜,也能在黄泉路上舒坦一些!”
“张兄且放心就好,名师出高徒,你那徒弟实在了得,不仅仅在岳元帅手下逃下了性命,便是我手下这数千号人手在禹州找了好些天了,也没见着人影儿!”本就一军旅莽夫,心直口快,以前又跟这张钊有着不浅的交情,张德坤也未曾多想什么,直接开口说道。
“住口!”听得那张德坤的言语,岳长屏厉声开口,可已然定局,该说的已经都被这张德坤给说了。岳长屏眉头紧皱,抬眼看着张钊开口:“师弟好生算计,原本还打算用那王恒的性命要挟与你,此番却是不成了。”
便是那张德坤再怎么实在,此番也是晓得自己中了那张钊的算计,猛然一愣,面上满是怒意,瞪大着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只是粗人肚里的笔墨太少,便是骂人的话语也不曾存上多少,张了张嘴,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语指责张钊,只得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与师兄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呐!”张钊轻叹,接着那面上泠然,“师兄,东夏亡国十七年了,这十七年来,你看看东夏的百姓过的当真差了?你我修道多年,这些个凡俗的恩怨早就应该放下了!”
“哼,天下的百姓就跟天底下的庄稼一般,长得再快,收成再好,终究不是咱的庄稼,吃不到咱的肚子里,咱还是要饿着的。可若是这片儿地是咱自己的,便是它庄稼长得差一些,终归能给咱自己填饱肚子不是!”岳长屏一边说着,面上有着几分激动,“十七年前,这片儿地也有着咱的一份儿,可现如今都被他大齐自己个儿给独占了,饿着了咱。你说咱是不是应该多回来?”
“说到底,师兄还是放不下那些个俗世的权势富贵。”张钊话音未落,接着转眼看向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唐颜,“师妹一直也没说话,也不知心里是如何想的,难道也打算与岳师兄一般将那东夏复国不成?”
眼见那张钊将话锋猛然转向自己,这唐颜面上一愣,接着仔细看去,不仅仅是张钊,便是底下也是少有言语的唐沁也是将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接触到那两人的目光,便是唐颜修道多年,面上也是烫的厉害,闭目吐纳,将心中激荡压下,好似凡俗里的小偷一般,也不敢直视底下那两人,撇过头去,轻声说道:“我龙虎山因是东夏国教一事遭受那朝廷打压多年,便是我兄长也是因为振兴龙虎而丧了性命,既然他朝廷对我龙虎山处处提防,索性反了便是,日后东夏复国,我龙虎山定然还是国教,风光更胜往日!”
“哈哈,怪不得咱门下的弟子不曾有什么死伤,想来也是师妹的功劳在张将军手下护下了咱诸多门人!怪不得我那徒儿只身逃命,原来是这山上尽是一些个贪生之辈。这个模样儿的龙虎山,又有什么资格值得我那徒儿替他拼命!”张钊狂笑,大喝道,“罢了罢了,原本我以为龙虎山的没落是因为朝廷的打压,此番看来,是我错了,这座龙虎山没了血性,早就已经烂到了根儿上了。”
“师兄,你看见了吧,咱们都错了,这龙虎山没了!”张钊也不顾眼前这些个人,抬头大喊,好似是看到了那已经故去的唐傲一般。
“师弟,大势已定,若是你也投诚,日后你在这龙虎山还是长老,待我等复国大业一成,说不得还会给你个官职当当!”岳长屏开口道。
“是啊,张钊兄,此番只要你能投诚,咱也晓得你的本事,便是咱手下的那些个兵马都交到你手上又有何妨!”张德坤也是开口。
“天下之事,向来逃不过气运之数,二十年前,师父离世之时便说过了,东夏气数已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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