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这句词此时放在周嘉鱼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虽说春天已经是过了大半了,可这几日里,周嘉鱼的顶上却是不停的变换这凤冠。
毕竟这成亲一事本就是人生中最要紧的事情之一,更何况此番要与周嘉鱼成亲的乃是一位嫡出皇子,府上的这些个下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这不,整日里忙上忙下的,没一阵儿闲工夫儿。
便是这周嘉鱼的贴身婢子画儿也不曾例外的。可是虽说画儿的手脚也不曾闲着,只是那面上实在没什么喜色,这实在让人纳闷儿。毕竟依着画儿的身份,定然是要随着周嘉鱼一同嫁过去的,说不得还要做一个同房丫头,那可是皇子,若是运气好些,没准儿还能做个王妃,这画儿怎么就不高兴呢?
眼看着也没剩几天便到了成亲的日子了,该准备的也早就已经给准备好了,也算是万事俱备了。今日里,这画儿也难得落了个空闲,没什么别的事情,便只是跟在那周嘉鱼的身旁。至于周嘉鱼,这几天也没什么别的去处,毕竟要嫁人了,还是少出去的好,免得让别人说什么闲话。
书房里,周嘉鱼端坐在桌案前,手上拿着一卷诗集,还是一袭黄杉,眉眼低垂,读着那诗集,甚是认真。一旁的画儿自小跟在周嘉鱼的身边,近朱者赤,在周嘉鱼的渲染之下,虽说算不得什么才女,却也是识文断字儿的。可是今日的画儿,心思却是全然都不曾放在这些个诗词上的,那细长的眉头紧锁,愁云满面,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儿又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实在难受的紧呐!
“想说什么便说吧,这里又没有旁人,不必有什么忌讳的。”虽说这两人明面上是一对儿主仆,可在私下里,周嘉鱼却真真切切的把画儿当做亲妹妹的。那周槐只有一对儿女,儿那周逸飞又从小便去了天师府,周嘉鱼便也只能与自己身旁的这小婢女说几句知心话了。
听得周嘉鱼开口,那画儿也使慌张的很,偷眼去,见得自家小姐还是看着手里的那一本诗集,这画儿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开口道:“小姐,你真的要嫁给六皇子了吗?”
虽说早就想得到画儿想问什么,可是真的听到之后,这周嘉鱼那秀美的眉头还是忍不住轻锁,轻声叹过,将手中的那一本诗集放下,抬眼看着窗外开口:“要不然呢?像我们这些个女子,说的好听一些,叫什么千金小姐,可是那些个千金不就是我等日后嫁人时换来的筹码吗?所幸,我也听说了,那六皇子虽说常年不在上京,但在那云州的名声还算不错,想来也算良配了。”
“可是可是小姐喜欢的不是小儒圣吗?”那画儿紧锁着眉头,面上尽是一些个焦急,好似此番要嫁人的是她自己一般。
“是啊,像他那般博学的男子,那个女子不喜欢呢!”那目光还是盯着窗外,周嘉鱼开口说着,那眼里的落寞,实在让人心疼的很,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许是想到了什么,那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所幸嫁的是六皇子呢,日后离开了上京城,见的少了,自然而然地也就忘了不是。”
“听说小儒圣昨天就已经回来了,小儒圣想来聪明,便是那些个大儒都比不过他的呢!他定然会想到法子的,到时候小姐就不用嫁给六皇子了。”画儿说着,仿佛那徐生真的想到了法子一般,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喜色。
“这是陛下下的旨意,他又能有什么法子,毕竟关乎着皇家的脸面,哪里又有什么回转的余地。”
只见那窗外,虽说春天已经过去了大半,可是那几枝桃花正艳,几只喜鹊停留在那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似知晓此间喜事一般。望着窗外那般光景,这周嘉鱼轻叹一声,心道他定然也是知晓了自己的婚事了,定然也是知晓自己的难处,会理解自己的了。
“咳咳!”便是这主仆两人交谈之时,自那书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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