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她很清醒,至少这一秒钟很清醒。
傅泊焉太阳穴那跳了跳,呼吸微重,吐到她脸上:“好,那你证明一下。”
钟意的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在他灼烫的眼神下,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薄唇:“我知道你是傅泊焉,不是沈其风。”
“知道是一回事”
他摸了摸她的脸蛋,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把我想象成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吗?”
他的话语明明是在拒绝她,可动作却充满了侵略性,或者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检验她,来证实他心里的某种猜测。
钟意残存的理智在他若即若离的撩拨下,一点一点崩塌。
果然,她开始变得急迫,送过来的吻胡乱的亲着他的脸,一双手伸进浴袍里,不断地探索他的体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过点。
偏偏他的自制力惊人,除了喉结滚动了几下外,几乎没有动情的痕迹:“这么主动,你给自己下药了吗?”
他伸手推开她,下一秒她就又主动的贴了回来,因为屈辱而红了眼眶:“你到底要不要?”
“你给自己下药,我都还没说你伤我的男性自尊,我不过是拒绝了一下,怎么就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跺了跺脚:“可你根本就是在耍着我玩!”
身体的空虚和内心的无助,让钟意感觉无端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好受点,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对峙持续了大概几秒钟,他终于伸出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密不透风的压在了胸膛前:“这是对你的一点惩罚,下次记得听话。”
吻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她闭上眼睛,仿佛置身无底的深海,心跳狂乱,呼吸困难。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溺毙,想要挣扎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跟着跑了过去,那里有微风,有夏天的蝉鸣,还有沈其风的眉眼和微笑。
她越陷越深,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再沉沦。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长到仿佛过了一生。
不知道多少次的浮沉后,她终于从有沈其风的绵长梦境中苏醒了过来。
李妈像是掐着时间走进来的,仿佛没有看到一地的凌乱,和她的一身痕迹:“钟姐,这是早餐,先生说这一夜你浪费了不少体力,要多吃一点。”
虽然李妈是过来人,又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但这对于初尝情事的钟意来说却颇有些难为情,赶紧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不安的问:“他呢?”
李妈将端来的早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利落的捡起地上的衣物,回答的有条不紊:“先生去法国出差了,要去一个星期左右,他说有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
钟意听到他出国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多少免去了一夜荒唐后的尴尬和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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