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阮糖坐在座椅上拿着铅笔又在写日记,时不时抬眸看窗外迅速后移的风景,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有宽广无边的河流,还有乌漆嘛黑的隧道。
她都要写下来给赫连玦看。
当然,前提是赫连玦能看得懂“鬼画符”。
“你说你弟,现在年轻是还好,往后过了四十,身边总得有个女人帮衬照顾,肯定不能照这样一直过下去呀。”樊美珍无奈叹气。
“好了,陶承肯定心里自有自的打算,你现在把自己身体养好不要总想写有的没的才是最好的。”陶诺安慰母亲到。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阮糖写着日记,嘴巴里咕哝着过年童谣。
樊美珍见状又是叹气,“你说说你们这对姐弟,怎么就没有一个美满的呢——”
“妈!”陶诺压低了声音,“这都是命,而且坦白说我现在和阮糖两个人真的挺好的,她是我全部的希望,我接下来不会想别的了,只想把糖糖教育成人,让她开心。”
樊美珍拍她手背,“往后日子这么长,我这老太婆也是一半进棺材的人了,我——”
“外婆外婆,糖糖忘了二十六后面是什么了。”小阮糖忽然转身问她,小脸盈盈,生气十足。
樊美珍略微鼻酸:“好好好,小乖囡,外婆告诉你,二十六,炖羊肉。”
阮糖哇了声,咽口口水,“想吃羊肉了,妈妈。”
陶诺:“二十七,杀公鸡。”
小姑娘眼睛放光:“想啃鸡腿了,妈妈。”
陶诺笑出来,“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
阮糖摸着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妈妈别说了,糖糖好饿。”
樊美珍笑了。
“不行不行,糖糖不可以长得太胖,不然会让六一哥哥大吃一惊的!”小姑娘又开始自说自话。
“”
///
转眼是除夕夜,万家灯火,天涯此时。
安静祥和的城郊夜色皎皎,赫连玦一身棉衣站在院子里拿着相机拍照。
屋内,一大家人正在准备年夜饭,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赫连玦的姑父张译林自小失孤,姑姑赫连文颖婆家没有人,赫连义璋索性让大家都回来过年,人多更热闹更有年味。
“六一人呢?怎么没看见他?”奶奶顾佩珍疑惑道。
窝在沙发里玩游戏的张淼淼随口答:“外婆,赫连六一在院子里给他小媳妇儿拍照呢!”
他嗓门足够大,厨房里不知情的人诧然:“什么小媳妇儿?”
赫连义璋笑着摇头,“不是小媳妇儿,现在只是女朋友。”
赫连夫妇:“”
这还是他们一丝不苟正经严肃开不得玩笑的爸爸吗?!
张淼淼炸毛了,“外公外公区别对待,六一早恋了您都不管,我只是数学不及格您都恨不得把我从窗户扔下去,我这只是学习问题,他,他那可是思想问题耶!”
赫连义璋揉他脑袋,当着一大家的面笑着说到:“淼淼知道什么是早恋?这两个小朋友分明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张淼淼:“那这俩词儿的近义词可不就是谈恋爱么?”
赫连玦携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火车上,阮糖坐在座椅上拿着铅笔又在写日记,时不时抬眸看窗外迅速后移的风景,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有宽广无边的河流,还有乌漆嘛黑的隧道。
她都要写下来给赫连玦看。
当然,前提是赫连玦能看得懂“鬼画符”。
“你说你弟,现在年轻是还好,往后过了四十,身边总得有个女人帮衬照顾,肯定不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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