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虚,不过萧司天既然受命于极道非乏,自然要对云都效忠才是,白自赏出自迦礼寺,而你又身为首座大司天,肃清门下作乱弟子也应义不容辞。”
“白自赏我自然会亲手将他擒拿,让他在迦礼寺的数位先师的灵台前叩头认错。”
“如此甚好,”董太平施针完毕,从身上掏出一瓶彩釉小壶,取出里面一粒药丸放进何裴的嘴里,又从随行的报复里那出一包金疮药交由萧略手中,他叹口气说道:“萧司天的伤势乃是利刃所致,切口细深,血脉冰封凝固,致使伤口久不能愈合,如果受到剧烈震动,创口易复发流血,老朽有一妙方可解此伤势,只可惜这味药没有带在身上,所幸萧司天的伤势没有伤及脏腑,治愈倒可缓些时日,至于何司天嘛”
“董先生,我裴妹究竟伤势如何?”
“何司天因受玄天金光和神罚天雷的攻击,半边面颊受到灼伤,体内真气又耗损严重,能支撑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老朽替她疏通了经脉,血液恢复活络,只是她体内存有一股阳火,炙热无比,想必是中了玄天金光所致,老朽所学木相之力无法将她体内的阳火驱散,现在虽暂时得到压制,只是一到午时,三阳鼎盛,何司天体内阳火呈极盛之势,必定炙火灼心,备受煎熬。”
“可有办法破解?”
董太平摇头道:“治疗当遵循五行相克之理,需找个精通水相之力的人替她疗伤,方可祛除体内阳火,只是这施救者一来需拥有‘无妄’境界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灼烧,二来施救之时需挑选一清静寒冷之地,二人不可有衣物阻隔,否则热气不散,二人都会有危险。”
萧略自忖道:“迦礼寺的洛川苑正好可以拱疗伤之用,只是这施救之人要精通水相之力,普天之下除了执事,仅司徒洪源和白自赏达到‘无妄’境界,司徒洪源现已伏诛,只剩下白自赏,我与他现在已是势同水火,他怎么可能会帮忙搭救何裴,更别说褪去二人衣物,董先生有所不知,裴妹性情刚烈,若知道此事必定宁死不从”
董太平在何裴烧毁的脸上涂抹上一层透明的药膏,何裴被药物刺痛,眉间轻蹙,董太平继续说道:“国君和执事一死,萧司天又不肯接受迦礼寺执事一职,云都可谓群龙无首。老朽来之前曾探听到日照司尉长崔尚密谋造反,秦天苍这次带来的三万精锐死伤大半,倘若知道恒阳城内乱,定是无暇再去鲸吞云都。白自赏孤立无援,此时必定想拉拢势力。萧司天如果想让白自赏施救何裴,只需亲近白自赏,白自赏自然却之不恭欣然接受;如若不想搭救何裴,则需率‘勤王’之师将他擒杀,未知萧司天作何打算?”
萧略苦笑道:“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只是要我亲近白自赏,岂不是要扶持他做云都之主?”
“云都除了开山祖师一人身兼国君与执事之位,历代以来都是由二人分别担任,白自赏和司徒洪源原本计划承袭这两个尊位,现今司徒洪源被你诛杀,这归元殿的主人自然由你继任最为合适,你若坐上国君的位子,与白自赏呈鼎足之势c相互挟制,他便无法全盘掌控云都,将来要除掉他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萧略顾虑道:“先前先生让我出任迦礼寺,现在又让我继任国君,在下自问素无功德于民众,只怕无人拥戴。”
董太平义正言辞说道:“萧司天现在手握重兵,论修为也是旷古烁今,国君之位有能者居之,他白自赏敢坐执事之位,你为何就坐不得国君的位子?而且罗生国虎视眈眈觊觎云都,云都和日照已是两败俱伤,现在若除掉白自赏,并非明智的举动,不如借白自赏这条船假意靠拢日照,罗生见我们与日照交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萧略听后眉头紧凑,他心中不断思量这方案的可行性,现在的局势正如董太平所讲,与白自赏对立并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只有他才能救活何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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