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不停,大家沉默了一会,龙振忽然说道:“你听,她又开始呼救了。”
“除了下雨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凌云翔说。
孙华说:“不要理她,我们再也不会上当了。”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刘若思问龙振:“咱们应该怎么做?”
梁光平语气尖利地抢着回答:“骗子,肯定又是假的。”
龙振笑笑说:“别那么肯定,万一是真的,岂不是误了大事?不要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我们还是分头去寻找吧。”
孙华愤愤地道:“不是‘一朝’而是‘二朝、三朝、四朝’,我们又不是傻瓜白痴。”
龙振解释道:“我认为这是举办方特意安排的,主要是考察我们的判断能力,就像打仗一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但难免,而且必须。”
凌云翔说:“管他是真是假,反正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
梁光平说:“别啰嗦了,谁愿意去谁去。”
刘若思也劝龙振“算了”。他见大家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只好一人出洞。
雨停了,乌云也渐渐散尽,徐风拂面,空气变得更加清新,他快活地吹起了口哨,沿着路向谷底走去。
“龙振,龙振。”刘若思跑下山坡,来到他跟前,“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呢?”
“还在洞里,正在听孙华讲故事呢。”
快到谷底时,少女的呼喊突然中断了,过了一段时间才得以恢复,但位置已经转移,具体在什么地方,一下子还很难定位。刘若思对此感到困惑,停下脚步问道:“看样子好像不太对头。”
他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说:“既然来了,还是下去看看吧。”
幽深的山谷雾气腾腾,到处都是一丛丛的灌木、翠竹、藤蔓等植物,绿油油的一片。两人在里面钻进钻出,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正彷徨无计,呼救声又在对面那个山头响起来了,断断续续地一直叫了二十来分钟,不但时间长,而且撕心裂肺,凄惨悲凉的程度前所未有。
龙振从竹林里出来,站在空旷处朝对面山头望去,依稀地看见一个细长的身影悬吊在万丈崖壁边缘的一株歪脖子树上,整个躯体正在风中剧烈地晃动。
“救命,救命。”
御风而至的呼救声在耳畔回荡。刘若思悄悄地问龙振:“这一次不会是假的了吧?”
“不管是真是假,先把人救回来再说。”他拔腿就走。
“慢。”他一把将他拽住,“这事急不得,倘若又是圈套呢?难道我们还要再冒一次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风那么猛,万一从上面掉下来,恐怕连尸首都找不着了。”说话间,他已经跑出了好几步。
刘若思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龙振来到悬崖下面,仰起脖子朝树上望去,姑娘身穿草绿色衣服,下垂的长发被风吹起,盖住了她的脸蛋,声音已经微弱得让人无法听清。
悬崖高达二百余尺,笔直如斧削,岩石嶙峋,四周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壁,要是绕道上去,至少也得一两天。
“怎么办?”刘若思问道。
“就从这里上去。”他果断地指着眼前险峻崎岖的崖坡。
“这怎么走呀,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没有路也得走,无论如何也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把她救下来。”
崖下稀稀拉拉地长了一些矮的灌木和荆棘,两人寻寻觅觅,终于发现了一条半尺宽的坎坷石道,龙振高兴地说:“你看,这就是路,走吧。”
比羊肠还细的径一会儿拐左,一会儿拐右,曲折迂回地穿插在一块块巨石之间,倾斜的路面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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