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左侧的脸颊上。
他猝不及防,身子踉跄了一下,几乎摔倒。
“你,你没事吧?”殷晶莹呀的惊叫一声,连忙将他扶住。
“没,没什么。”他眼前金花四溅,脸部连同整个脑袋一片麻木,接着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
“牙齿没掉吧?”她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他吐出来的东西。
“没那么严重,一会儿就好了。”他苦笑着,用夏楚递过来的面巾纸擦脸。
“你看,她还笑呢。”殷晶莹又气又恼,带着提防,面向着她问道:“你知道打的是谁吗?”
“已经十多天了,非但见不到什么效果,我反而觉得似乎还加重了一些。”殷晶莹说出了心中所想,“我们应该停下来,找一找原因,为什么治疗收治站的失魂人效果那么好,而常宁和她就不行,是药不对证?还是曲子的问题?”
“我也有相同的感觉,以前她还不会打人,如今确实比原来严重了,我认为再这样弄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对于治疗前景,夏楚也表现出相当的悲观。
取回真笛后,他立即就向校长作了汇报,经与治疗组协商,决定重启失魂人的治疗,每人每天服正魂汤一剂,同时用仙笛吹奏“安魂曲”之一,每天两次,每次一个时。结果全部恢复得很好,轻者天,重者也不过六七天。
遗憾的是,同样的汤药,同样的曲子,为什么在常宁和茵茵身上非但见不到丝毫效果,反而症状有所加重了呢?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其实,几天前他就看出了一点眉目,只是硬撑着,为的是尽到作为好友的一份责任。成宇劝他说,既然无效就应该暂停,不要浪费了药物,因为还魂草已经不多了。
“再坚持三天吧,如果还是没有转机,就停下来另想办法。”他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把笛子放到唇边,对着她吹起了“安魂曲”之一。
笛声时而清越婉转,时而悠远低沉,隐约中透露出无以名状的凄怆和幽思。殷晶莹和夏楚也先后坐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脸上的表情随着韵律的变化而变化,唯独茵茵,却仍像一根没有生命的木桩,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反反复复地一连吹了十多遍,目睹了三个少女的不同表现,然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收起了笛子,准备离开。
殷晶莹端过汤药,说:“来,一起看她把药喝下去再走。”
他接过汤药,来到她面前,模彷哄孩的口气道:“好茵茵,乖茵茵,来,把这碗药喝了。”
夏楚和殷晶莹也在旁边协助,三人连劝带逼,费尽力气,总算把药给她喝下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夏楚一个人在这里陪她就够了,晶莹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那边看看。”
常宁的情况跟茵茵大同异,时而痴呆木讷,时而兴奋躁动。方奇说他近来睡眠比以前更少了,不是坐在床上,就是在房内来回地走动,唯一的优点是服药无需哄逼,只要你把汤药端到跟前,他就会主动接过,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
三天眨眼就过去了,两人症状如故,龙振把情况向程玉峰作了汇报,学校又专为这事找他们几个开了一次会,讨论了半天,也没有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治疗上的一筹莫展使他陷入了郁闷和焦虑的泥淖无法自拔,今天虽然是大周末,可他对回家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只想好好地静一静,在与常宁和茵茵增加接触了解的同时,清理一下杂乱的思绪,希冀能够找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下午,师生们先后离开了学校,临走时,成宇再一次前来,向他代替值班表示感谢,随后程玉峰也来了,探望了常宁和女儿,又对他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落寞孤单地走了。
他站在走廊上,目送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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