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燕,我怕回不去了,我怕见不着你了,阿燕哇”小胡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说他已和未婚妻领了结婚证,准备过几天就办酒席,谁知
“别哭,别哭,真没出息。”秃头劝慰着小胡子,“没事的,一下子就好了,一下子就好了。”
“好不了了,好不了了,我们要去见人鱼姑娘了,我的阿燕要变成寡妇了。”小胡子哀哀地泣道。
“没关系的,娶一个人鱼姑娘也不错嘛,又漂亮又贤惠。”胖子语调悲凉地呢喃着,由于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的五官会不会像麻花似地扭成一团。
龙振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有酸苦,也有咸辣:难道我们偶然的一次外出游玩就居然如此倒霉地碰上了灭顶之灾?
常宁忽然一把抱住了他,凄楚地低声喊道:“龙振,我们真的要完了吗?”
成宇c方奇也跟着靠拢过来,四个人紧紧地偎依在一起。龙振不时地在心中默念着:“坚强,坚强。”
“喂,紫娟给你的东西呢?”常宁忽然提醒他,“快把它拿出来呀。”
“糟,糟了,没,没带。”他心脏猛的一阵紧缩,痛苦地嗫嚅着。
原来龙眼岛分别时,紫娟曾经送给他一只小海螺,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吹响,她们就会及时来到。平时他总是带在身边,可是偏偏昨晚洗澡时把它留在了原来的衣服内。
“天呀,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常宁失望地喊道。
狂风大作,乌云四合,湖面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水波汹涌鼓动,船体摇晃得更加厉害,桌子上的电视机和桌椅等物品被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落下,人们在强力的颠簸下站立不稳。
啪的一声巨响,电视机碎了,接着是板凳桌椅的撞击声。常宁的脑袋碰到一个硬物,痛得他直哼哼;成宇不知被什么东西割伤了手,粘粘的好像在流血;方奇醉汉似地被折腾得昏头昏脑,随着船体东倒西歪;龙振在慌乱中抓住了一根固定的铁管才不至于跌倒。
“快,快点过来,抓住它。”他向小伙伴们发出提示。
又一个浪头扑了上来,尽管人们死死抓住铁管,避免了被抛来抛去的痛苦,可巨浪已将窗户上的玻璃全部击碎,湖水不断地从外面灌进来,舱内在顷刻间变成了一片汪洋。
“阿燕,阿燕呀。”一直嚎啕不止的小胡子声音已变得异常沙哑。
龙振心酸地擦了擦眼角,他听到旁边的常宁发出两声唏嘘,连忙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有,我只觉得难c难受。龙振,你说,没有小海螺,紫娟她们会来吗?我们还有救吗?”
他无言以对,心中内疚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喂,龙振,我们不是还有金贵吗?”成宇大声嚷道,“快把它放出来呀。
对呀,我怎么想不到呢?他狠狠地朝自己的脑袋擂了一拳,连忙从肩包内摸出金钱龟,轻声说:“金贵,这回全靠你了。”
金贵伸出小脑袋,眼睛闪着亮光,身子蠕动了一下。
电闪雷鸣,暴雨似天河倒灌,湖水乘着怒吼的狂风排山倒海地扑来,以万钧之势将机船狠狠地抛上高空。龙振随着惯性被摔出在五六尺之外,手中的金贵也霎时不知去向。
当船体重新落下时,已经被彻彻底底地翻了个个,船上的人全都毫不例外地跌入了水中。
龙振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水,他下意识地舞动着双臂,漫无目的在水中漂浮。机船像个巨大的龟壳倒扣在水面上,没有了机器的轰鸣,没有了人们大惊小怪的呼喊和小胡子的哭泣,只有暴风骤雨的肆虐,只有铺天盖地的恶浪还在继续发挥它的淫威。
“常宁,常宁。”他忽然发疯般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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