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过我相信,只要我舍得下一番苦功夫,很快就会赶上你,甚至超过你。”
“大炮,吹牛不用本钱。”她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不相信?那咱们走着瞧,好吗?”他眼里燃烧着火苗,毫不犹豫地迎着她的目光。
“走着瞧就走着瞧。”她浑身颤栗了一下,爽快地回应道。
两人随心所欲c痛痛快快地打了一阵嘴仗,短暂的轻松之后,面对着眼前的严峻现实,心情又变得忧郁而沉重。
饥饿c劳累所致的困乏疲倦如影随形地侵蚀着心灵和,两人的肩包早已空空如也,能供果腹的东西少得可怜。她取出仅有的八块饼干和剩下的大半瓶水,说:“我们开始吃饭吧。”
这盒巧克力饼干是妈妈在离家前给她买的,平时一直舍不得吃,上山时就把它带来了。
她将手中的饼干平均分配:“来,一人四块,公平合理。”
他接过饼干,看了看又放在地上。
她凝望着手中的饼干,想到了父母之间的紧张关系,想到了如今面临的困境,顿感惆怅和怆然,泪水也随即盈满了眼眶。
“别难受,我们早晚会出去的。”目前,能给她的,也只有这苍白无力的安慰了。
“我怕,我怕跟他们一样,永远留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朝不远处的土堆瞥了一眼。
“不会的,不会的。”他实在想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语言了,只好单调空洞地重复着。
她拿起一块饼干,说了声“吃呀”,便放进了嘴里,这种香甜可口的饼干,今天却变得又苦又涩。
四块饼干很快就吃完了,又喝了几口水,见他垂手坐着,诧异地问:“你干吗不吃?”
“我不饿,真的,一点都不饿。”他将饼干递过去,“你把这几块也吃了吧。”
她触电似地缩回手:“不饿?开什么玩笑?快把它吃了,别婆婆妈妈的。”
“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孔,龙振敞开了心扉,“要说一点都不饿,那不可能,别说四块,就是四十块,我都不在话下。人们常说,女孩子是花朵,男人是树木。鲜花每天都离不开水,否则就会变色枯萎,树木两三个月不下雨却照样活得好好的。一句话,男人比女人抗饿,懂吗?”
他再一次将饼干塞到她手中,目光中洋溢着亲切和关爱:“你是我们心中的花朵,要是变色了,枯萎了,就不好看了。”
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断线珠子似地滚落下来。
第二天早上,龙振一觉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仍旧是上方那块暗淡无光的“小圆镜”,见她侧身背对着自已,轻轻地说了一句:“早上好,龙城的花朵。”
“你好。”声音纤细而柔弱。
他吃了一惊,叫道:“茵茵,你怎么了?”
她艰难地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头晕,心里难受。”她张开黑气弥漫c失去光彩的眼睛。
他认定是饥饿造成的,当务之急是尽快弄到吃的东西。
然而,哪里才能弄到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呢?
他在有限的空间内将想象力发挥到极致,从野草c灌木一直到小溪的流水,最后终于确定了目标。
“茵茵,你想吃鱼吗?”
“想呀,可是哪里有啊?”
“怎么没有,?溪里就有不少。咱俩去抓几条回来好不好?”他心情愉快,语调轻松。
“我们啥都没有,抓得着吗?就算抓到了,没锅没灶的怎么弄?”她疑惑迷惘,神态黯然,话语充满了忧伤。
“先抓回来再说,你在这里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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