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洞壁上附着一层薄薄的苔藓和一些稀稀拉拉生长的浅根植物。
他下意识朝上面望了一眼,心头的压抑骤然达到了极限,从这里到洞口少说也有十来丈,要靠自己的力量出去,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那是些什么东西?”她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堆骨骼,“是人的吗?”
他草草地瞄了一眼,心也不觉往下一沉,敷衍道:“可能是动物。”
“不对,应该是人,你看那骷髅,分明就是一个人头。”她说着走了过去,用一根棍子拨拉了几下,“这两根,一定是大腿c手臂。呀,这不是衣服和鞋子吗?”她丢下棍子恐怖地大叫。
“就算是人,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不把它当回事就是了。”他搬来几块石头将骷髅盖住,“我们还是把精力用在正经事上,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出去。”
“出去?从哪儿?”
“当然是这儿咯。”他指着因水珠的渗出而显得湿滑的洞壁。
“这儿?这么高,怎么可能?”她摇摇头。
“试试吧。”
他舒臂踢腿做了几下热身,然后脱下鞋子,伸手拉住从洞壁上方垂下来的植物枝条,先用力扯了几下,以测试它的承受能力,感到满意后左右两手分别各拉着一根,然后两脚先后踩在洞壁的凹陷处。这棵不知名的灌木枝繁叶茂,虽被他紧紧揪住,却看不出根基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出人意料的顺利,增加了继续向上的信心,他接着如法炮制,毫不犹豫地又一手抓住了处于更高位置的枝条,正要用劲,手心忽然一阵刺痛,才发觉这是一棵有刺植物,但他并没有因此有所放松,而用另一只手抓住同样的枝条,然后两脚分别踩在两株植物的根部,第二步又成功了。
他禁不住一阵窃喜,眼睛又在四处寻找下一个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的对象,结果却令人失望,上面除了一些黄不拉叽的衰草,连一株象样的灌木也没有。
“小心,小心。”她一直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既为进展顺利高兴,又为他的安全担忧。
他揪住一丛枯黄的野草,枯草随即被连根拔起,泥土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他骂了一句,伸手去抓更上的一丛,一使劲,身子又往上前进了三四尺,草丛却纹丝不动。他高兴极了,正准备再接再厉,草根忽然松动脱出,他叭的从高处落到了地下。
茵茵急忙上前将他扶起:“痛吗?”
“没有。”他摸摸屁股,抓住灌木枝条准备重新开始。
“算了,摔坏了身体划不来。”她一把将他拽住。
“再来一次。”他转到了另一边。
尽管换了地方,开始也算顺利,但上到尺,还是失败了。
“真笨。”他指着匍伏在洞壁的一条壁虎,脸上浮现出愧怍的笑容,“你看,我还不如它呢。”
“一点也不笨,”她瞅着他笑,“你是人,不是壁虎。”
“啊,有了,有办法了。”他拿过肩包,从里面找出短剑。
“这个有用吗?”
“当然有用。”他用短剑在洞壁上划出一条刀痕,提出了初步的设想,“我可以用它挖坑,然后踩着它慢慢上去。”
“太难了,别说有些地方是石壁,这东西根本挖不动,就算给你凿子铁锤,要弄出几十个坑坑,至少也得十天八天,我们现在连吃的都没有,干得动吗?”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是呀,空着肚子,一切都无从谈起,目前最重要的,是寻找可供果腹的东西。
可是,环顾四周,眼前除了石头c泥土及几根残骨,什么都没有。
他顺着洞壁转了一圈,从上到下,四处观察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终于在五六尺高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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