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蒜蓉辣椒,一碟酸醋酱油以及一瓶啤酒。
舅舅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杯?”
他摇摇头,夹起饺子咬了一口,亮闪闪的油光很快就浸润了双唇和嘴角,清香鲜美带来的惬意随即在心头漾开。
然而刚吃到第三个,便觉得身体出了问题,先是肚脐周围稍为有点发胀,随后又扩大到整个腹部,并很快便由单纯的胀满变为痛胀交加。
舅舅却狼吞虎咽,几乎是一口一个。
“怎么搞的,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灌了一口酒,见龙振五官扭曲,一脸的痛苦,惊呆了。
“没,没关系。”他咬牙坚持着,相信疼痛将会很快过去。
然而不幸的是,刚刚缓和了片刻,一波更为剧烈的绞痛又悍然而至,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说声“我去方便一下”,捂着肚子,狼狈万状地跑了出去。
无休止的持续折磨令他浑身无力c冷汗不止,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门口,推门正要进去,冷不防突然闪出一名大耳豁嘴c脸如锅底的彪形大汉,铁塔般地挡住了去路。
“我要——大便。”他脸色发白,缺气少力。
“卫生间在那边,蠢货。”大汉怒目圆睁,一掌推得他跌坐在地上。
“滚。”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羞辱和暴力令他怒火中烧:卫生间不让人方便,这是哪门子道理?爬起身来正要冲进去找他理论,一下子却又目瞪口呆失去了底气,原来“卫生间”的牌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储藏室”。
好端端的怎么说变就变?简直是无奇不有,退一步来说,就算不是卫生间,也不用那样凶神恶煞呀。一定要向骆老板反映反映。可是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解决紧迫的问题再说。
倘若他不是饺子馆的员工,那就只好自认倒霉了。咦,那家伙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说话的声音又是那样的熟悉。
十分钟后,他从卫生间出来,不但腹痛消失,一身轻快,而且还通过回忆,对大汉的身份也有了初步的揣测,觉得他粗陋的嘴脸和说话的腔调,与那个操纵鸡鸭鹅兔,以及在龙山路往墙上喷洒油漆的猪嘴巴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但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也不敢十分肯定,带着满腹疑团,决定再去冒一次险。
储藏室大门虚掩,轻敲了几下,没见动静,便悄悄推开一条缝,伸出脑袋将整个房间观察了一遍,确定室内无人后,才闪身进去。
原来隔成小间的蹲位不见踪迹,代替它的是一排紧挨天花板的铁柜,他端详良久,问题走马灯似地在脑子里不停打转:那家伙为什么门也没关就离开了?这铁柜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贸然将它打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既然进来,就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他向前几步,手指尚未触到铁柜,便听得几声脆响,柜门自动向外敞开,一个宽阔的空间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面前。
奇怪的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在他无所适从的时候,整个房间却如风浪中的小舟一般剧烈地颠簸起来。
眼冒金花c头晕恶心,胃部痉挛c浑身冷汗,纷至沓来的折磨终于达到了高峰,刚才吃进去的几个饺子,混杂着淡黄色的液体,一古脑全都涌出了口腔。
十多分钟之后,颠簸终于停止,他在恍惚中揉着发胀的头皮,铁柜不见了,出现在面前的又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是一条狭长而朦胧的过道,在阴暗的光线下,可以隐约地见到两边一个个亮着微光的小窗,空气潮湿,强烈的腥臊之气扑鼻而来,惊诧之余,他走近一个透出昏黄灯光的窗户,发现里面无论是地上c墙壁还是天花板,到处都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蝎子c蜈蚣和蜘蛛,数量之多,体形之大,超出了他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