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儿发现父亲站在杂物间门口,看样子刚从里面出来,可就在十分钟前,她进去寻找时,却什么也没见到。
“上街。”他满头的,大粒大粒的汗珠顺着脸颊直往下淌,身上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上街?打仗还差不多。”她眼神中充满了质疑,“我在街上逛了一天,也没你那么狼狈。”
“呵,对了,后来还帮一个朋友搬了点东西。”他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随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哎哟,累死人了,那个柜子真沉,差点把我的腰都扭了。”
女儿噗的发一声笑:“编出来的东西再好听也没人信。”
“不信拉倒,反正就是这样。”父亲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反问女儿。“你呢?为什么不说说自己?从早上出去到现在,少说也有十几个钟头,都去干啥了,让人牵肠挂肚的。”
“说就说。”她瞟了父亲一眼,从去医院看奶奶说起,到劝导母亲,街上躲避花大姐c在公园与群众受到来历不明大汉的胁迫,后来又如何被三个奇怪装扮的侠客解救出来,以及随后独自对金色神兽的跟踪等等,其中对神兽的解救c相互瞬间的照面说得尤为生动传神。
“完了?”父亲对她投来怪异的眼神。
“完了。”她狡黠地一笑,“你还没有向我交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上街?”
他清清喉咙,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而且鼻音很重,“你妈走后,我越想越觉得窝囊,便想出去散散心。”
“喝酒了吗?”她盯住父亲的眼睛。
“肯定没有。”
“为啥不锁门?”她更进一步。
“呵,该死,走得太急,忘了。不过没关系,反正小偷是不会看上我们家的。”他的语气充满了自嘲和幽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最讨厌上街的人,竟然一逛就是个小时,一个事事细心的人,连锁门都忘记了。”
父亲不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养神,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觉得自己这样一味的寻根问底,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我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呵,对了,还没洗澡呢,一身臭汗,怎么睡?”过了一会,他张开双眼,试图站立起来,可是腿一软,手一抖,又控制不住摇晃着跌坐在沙发上。
她连忙上前将父亲扶起:“你看,你看,妈不在家,就折腾成这个样子,万一病了,你叫我怎么办?”
“别担心,爸爸不会有事的。”他苦笑着摆脱女儿的搀扶,独自走进了寝室。
她用敬服c怜爱的目光望着他那倔强的背影,也随后跟了进去。
“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他在五斗橱内找出几件衣服,转身进了卫生间。
“吃馒头,再弄个西红柿蛋汤,行不?”她的语气和缓多了。
“随便。”他在关上门的卫生间里面答道。
她在门外站了好大一会,将一天的见闻经历和杂乱无章的思绪加以梳理,然后在疑虑参半中先后走进了父亲的寝室和杂物间,期望能在里面找出一些支持心中想法的蛛丝马迹。遗憾的是,翻弄了半天,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五斗橱的衣服叠得齐齐整整纹丝不乱。杂物间内除了钢管c角铁c螺丝和几件成品半成品外,就是堆放在墙角落的一些类似垃圾的破烂。
早晨她是被电话吵醒的。话筒里传来龙振焦急的声音,说常宁昨天受了一点外伤,在医院门诊缝了六针,如今在家休息,建议两人一起去看他。
她吃了一惊,忙问是怎样受伤的。
“在他们家开的酒店里面被歹徒用刀子划伤的,问题不大,具体情况他没细说。这样吧,八点钟我在龙江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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