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一直把它当作神树来供拜,据说十分灵验。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人在夜深人静之时听到它自言自语或咿咿呀呀地哼唱戏曲。当时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如今才真正体会到,世上有些事情确实是神奇到完全超出人们的想象。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没有糍粑卖呢?这店自开张到现在也将近两年了,春夏秋冬,无论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每到早上六点,它就会一刻不误地准时开门,然后一直到全部卖完为止。除了春节前后一个星期,一般的节假日也从不间断,尽管有时供不应求,但大清早不开门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莫非她们不打算开下去了?还是两人之中有一个生了病?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他决定,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走完了太子街以及长长的复兴路,他终于来到了状元坊的牌楼下,尽管雾气腾腾,却仍然无法掩盖它的金碧辉煌。他抚摸那圆形的朱红色立柱,仰望着横匾上的“状元坊”三个大字,敬意和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龙振,龙振,你怎么也来了?”常宁,一个细眉细眼c体形偏瘦c带一副宽边眼镜的男孩,哒哒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身材高挑,长发齐肩的茵茵。
“你们能来,我为啥不能来?”他怀着与好友相见的兴奋,用反问的口气迎了上去,“还不是为了买糍粑。”
“当然了,不买糍粑来这儿干吗?”茵茵扬起柳叶眉,两只清澈明亮的眸子放出光彩,“我爸昨晚就下任务了,要我今天一定买到,不然就罚”
“罚什么呀?”龙振凝视着她的脸,关切地问道。
“罚我洗两天碗。”她迟疑了一会说。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小声说,“看来这碗你是洗定了。”
“为什么?”她吃吃地笑了,“真逗,我洗不洗碗难道还要你来决定吗?”
“因为你买不到糍粑。”
“怎么可能,我们来得这么早,哪里会买不到?”她笑得弯下了腰。
“对呀,除非没有糍粑卖,否则我们就一定买得到。”常宁的表达则直接得多。
“今天就是没有糍粑卖,信不信?”拐了一个弯后,他终于说出了富贵树的提醒。
“不信,不信。”常宁格格地乐了,“一棵活了几百年的老树疙瘩,根都烂掉了一大半,怎么会说话?你当我俩是傻瓜呀?”末了又加上一句:“茵茵你说呢。”
“我信,因为人家从来就没有说过谎。”她止住笑,一本正经地道,“你没问它是什么原因吗?”
“还是你有水平。”他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用眼神向她传递了感激,“问了,可它什么也没说。”
“这就怪了。”常宁这时不但信了,而且还较起真来,“你俩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它到底怎么回事。”
“问啥?糍粑店几步就到了,哪个远?哪个近?”茵茵毫不留情地挖苦道,“书呆子。”
“也是,也是。”他非但没有半点气恼,反而讪讪地自嘲起来,“你看我,真是个笨脑瓜。”
“脑子也不算特别笨,只是有时候不太开窍。”她的挖苦还在继续。
“走,咱们去店里看看。”龙振忍住笑,分别拉起两人的手,齐齐朝前奔去。
灯光暗淡的糍粑店内早就挤满了顾客,嘈杂的话语声充斥着并不宽敞的店堂,往日摆满糍粑的柜台及案桌空空如也,那种特有的清香也不复存在,湿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汗味和狐臭。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小西施的干妈——一个身穿短窄黑衣c矮小瘦弱的老太婆,满脸疲惫,低声下气地向人们表示歉意,“小西昨天下午四点多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刚好又赶上我这几天有病,头晕,浑身没力气,一直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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