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调来的黑地龙要明天才到,到时就能跟刘久标一块喝那个,对肌肤烧伤最好。
等将何必美伺候好,天都黑了,我饿着肚子胡乱用汤泡了点饭,又去看了一下喝药睡过去的何必美,在她房间铺了床守夜。
夜深人静时,我摸着左手腕,想到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去何家了,白水却一直还没有回来,如果他知道我居然去了何家,不知道会不会生气,毕竟我怀着蛇胎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也没事先告诉他。
“他去哪了,你知道吗?”我凑过手腕,轻轻的问了一句。
手腕上的白思只是透出来转了一圈,蛇头依旧十分傲娇的瞥了我一眼,似乎做了一个鄙视冷哼的模样,复又缠了回去。
我轻笑,白思跟我伴骨而生,却跟我这么不对盘,也不知道是不是恨外婆将她泡在雄黄酒中十八年。
因为要去何家,我让帅哥帮我注意云家的动静,还有旅馆那个八06号房,阿壮那具削肉剥骨的尸体一直都没有出现,游婉从出泰龙村后几次出现在那房间里,绝对不是巧合。
连老乞丐都懒得找我的麻烦,吃过馄饨就走了。我又跟苏三月兄妹俩打过招呼,将我的电话号码留给苏三月,想了想又不放心,又将帅哥的电话留给了她。
等我离开时,苏三月又特意追上来,轻轻抱了抱我:“谢谢你,云舍姐姐。早点回来,给你个惊喜!”
摸了摸她的头,我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无论哪里都不像我,也不像她哥,可那个婆婆既然说她娘跟我长得像,又再也不肯见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世界上虽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可也只有同一种树才能长出相同的叶子。
苏三月到底是谁,现在没人知道对她是最安全的,也许等我从何家回来时,就会知道了。
那里毕竟是云长道学习造畜的起源之地,也是他愤也发怒杀师叛门而出的地方,也许他引我过去,就是有一些东西让我亲自去看去感受。
晚上我将云易生给我的那三张照片拿出来细看,那上面两个一模一样的游婉同样怀着孩子站在巴蛇骨洞活着的石蛇前,可最后有一个在巴蛇骨洞生下一个蛋,另一个生下来的到底是谁?
按云易生的说法,这三张照片是云长道留下来制我的,可他为什么留下这么三张照片,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我终究按他的设计去何家了,他又给我留下了什么?
何必美化成了金毛不能说人话,原本对何家似乎丝毫不关心的何必壮反倒一日三餐的问我什么时候去,我直接告诉他,等刘久标泡过第二次人血浴后,我们就准备出发。
秦姑婆不会陪我去,她只是每晚叫我去房间,给我看一些东西,其中还有各种各样古怪的东西,她说都是可以吃的,人类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敢吃的,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吃。
等刘久标何秋月再来时,我将我要离开的事情跟何秋月说了,秦姑婆会接着给刘久标治,对于我师父她肯定是相信的。
可看到我后,她却拉着我到院子里,朝我轻声道:“我从老刘那里问到了一些泰龙村的事情。”
我见她脸色有点不大好看,正要摆手让她别说,她却一把拍下我的手,压低嗓子道:“老刘说泰龙村就是一个吃人的村子。”
说到这里,她脸上也有点迷惑:“老刘说到这个时,似乎也很顾忌。不过他特意问了你是不是跟我一般大,说你可能是当年蛇祸之后才生的,所以才不知道泰龙村以前的事。”
蛇祸?
我翻出手机,上面有老乞丐毛老头说的偈语,其中就有一句:“蛇祸不是祸,祸蛇不是蛇。”
当时我耳朵里只有祸蛇,加上毛老头自己也说为了凑得顺口想了一晚,却没成想这“蛇祸”居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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