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家血脉祭祀,认得何家人的味道,我虽然叛离,可这一身骨血依旧是何家的。”
看着他手腕那伤口深可见骨,我心中不忍,突然有点明白,何家子嗣如此艰难,为何他娘却一反常态能生下两胎了,就因为他娘在何家本就是异类啊。
山顶上,兽吼越发的大,白水巨大的蛇身紧紧的缠着兽身,蛇嘴大张,大块大块的嘶啦着血肉。
何家人的咒语声更大了,被召唤出来的地母畜神一时找不到陌生的气息,有点混乱的窜着,突然不知道怎的,猛的朝我窜了过来。
“你身上的蛇胎,生气太旺,压不住!”何必壮脸露苦色,却毅然立在我身前。
我手背上的血符纹发出灼热的痛感,身边的大金毛低低的呜咽。
无数地母畜神的幻象朝着何必壮冲了过来,瞬间将我们淹没,在地母畜神之中,尸鸾轻轻的啄了我一下,我只感觉一股冷意窜入身体里,还不知道这货又在搞什么,跟着感觉胃里一阵抽抽,好像有什么朝外窜一般。
连身体都来不及弯,就有一个东西直接从我喉咙冲了出来。
正是那颗被我吞下去的魂植,我还没明白这东西怎么自己窜出来了,却见那种子上飞快的涌出两片叶子,跟着飞速的长大,只是眨眼之间,已然形成一颗巨大的藤蔓,遮天蔽日!
跟那院墙上的爬山虎不同,这藤蔓的叶子上长的都是一张张人脸,而且都是长在叶片的正面。
这些人脸对上地母畜神,低低的啜泣着,藤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原本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地母畜神,脸上先是露出迷茫,慢慢的又露出怒意,然后缓缓的退开。
何必语最先回过神来,刚要张嘴,那些幻化而出的地母畜神猛的朝着何家人冲了过去。
我身前的那藤蔓还在低低的摇晃,尸鸾依旧梳理着羽毛,白思偏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远处被白水缠住的巨兽低鸣,轰然倒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何必语绝望的看着白水腾飞而来,眼里闪过不可置信道:“不可能,不化龙的蛇,只有——只有——,可那都灭绝了,灭绝了!”
“哼,自作孽!”白水飞快的落在我身旁,伸手摊开,还没等我看明白是什么东西,他就猛的塞入了我嘴里。
一股子浓腥涌入喉咙,我连回神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吞了进去。
远处何必语还想大叫,却被地母畜神冲入了体内,跟着晕了过去。
待地母畜神的幻象全部涌入何家人体内后,何必壮看着被烧毁的元生院,苦笑道:“也许早就该如此。”
“造畜千年,积孽一脉,终究毁于自己手里。”白水轻叹一声,抬头看着那棵藤蔓又缓缓缩回,那藤叶上的人脸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
远处何家女眷低哭的声音传来,还夹着孩子哇哇的哭声,却没有一个人再出来,也许她们也在害怕,害怕这许多怨气的报复。
何必壮将他娘抱起,缓缓朝山下走去,我捞起金毛,看了一眼满地晕倒的人:“他们会怎么样?”
“那些被造畜害死的冤魂怨气聚在那棵藤蔓里,刚才地母畜神齐聚时,这怨气转移到了那些幻象身上,再由何家血脉祭祀的关系又转到了他们自己身上,谁作的孽就归谁来承受。”白水轻轻一笑,将那又缩成婴儿拳头大的种子收起递给我:“云长道做事,还挺有意思的。”
也就是说,那些何家人也有可能变成牲畜,跟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一样。
只是牲畜醒来,如果有人养还可以一直活着,一旦跑出去,只怕会被人宰杀吧。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只是何意欢?
“已经死了。”白水见我低头,轻声道:“何必壮只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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