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一阵掌声自门口传来,一身白衣,手持折扇,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标准的佳公子模样!
“今天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老骥伏枥!”
几位茶客看到此人进来,纷纷起身抱拳拱手,口称:“公子!”
来人摆摆折扇,示意众人坐下:“掌柜的,我也来讨杯茶水,你不介意吧!”
此话显然是对常歌行说的,常歌行撇撇嘴,若说他平生最讨厌之物,苍蝇第一、老鼠第二、蟑螂第三、蚊子第四,所谓的公子、书生只能委屈的排在第五、第六位。
“我只是一个跑堂的!”常歌行淡然道。
公子又将目光转向伍长山,伍长山慌忙摇头道:“我也是。。。。。。”
他本来想说“我也是跑堂的。”可转而一想,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要和王爷千岁平起平坐了,这可不敢!
所以他改口道:“我是跑堂的跑堂的!”
“呵!呵!”公子也不气恼:“世道真的是变了,就连跑堂的都有手下了!
本公子既然来了,也不能坏了掌柜的规矩,讲上几件趣事和大家共乐一番!
其一,陈国大半城池都有隋朝细作将要混入的消息,就连临江镇这座小城都收到了消息。起初大家都以为只是恶作剧,哪曾想,追本溯源之下,消息的来源正是隋营。那位杨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邀请我们陈人围观,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茶客们配合的大笑起来,尽管都是些没了牙齿的牙床,却也不影响气氛。
常歌行笑得也很开心,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怕脚躲过去了,反倒伤了地上好热闹的虫蚁。
李秀宁笑的也很开心,美眸成了一湾浅浅的月光,在白天里也闪烁着皎洁。
“其二,”公子接着道:“我大陈境内流入了一种美酒,据说十年制作、十年发酵、十年蒸酿,整整三十年才得。奇怪的是,此酒不以金钱交易,而是用粮食。本公子用百斤粮食换得过一坛,那滋味,真是美妙!不喜金钱,而好谷物,你说此人是不是可笑!”
又是一阵满堂大笑。
“我江南多得是粮食,待老夫换上几十坛,孝敬给公子!”
“老夫我没有多少银钱,粮食倒是有余!”
“来江南屯集粮食,他脑袋绝对被马蹄了,哈!哈!哈!亏死他!”
。。。。。。
常歌行看着狂笑的众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这多么像最后的狂欢啊!
李秀宁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些人,在这位无赖王爷的手段下,江南今年的收成恐怕要大大缩水。一者斩断粮源,二者空其余粮,双管齐下之下,这些江南的饱食之人十之**也会品味一番饥饿的感觉了。
“长山,给这位公子上两壶好茶!”
公子打开折扇颇为自得的摇了几下:“将茶水给那位小公子送去!”
公子走到李秀宁面前,“这位小公子,不介意与在下同桌吧!”
李秀宁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公子优雅的坐在李秀宁对面:“在下不善言辞,希望方才之言不要了脏了小哥儿的耳朵!”
李秀宁看了一眼常歌行,莞尔一笑:“你刚才讲的很好,也很有趣,我也觉得能做出这两件事儿的人绝对是一个无赖。”
公子有些不解的道:“无赖还称不上,不智却是真的!”
“不智?这位公子原来这么有自知之明啊!”常歌行悄无声息的来到公子身后,阴阳怪气的道。
“这位兄台,不要出口伤人可好!”
“呵!呵!你可知你对面坐的是谁?”
是谁?这不明摆着是一个小娘子嘛。虽然身着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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