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钱千万将他那不知藏在谁家肚子里的儿子描述成房顶那么高后,这个胖子就彻底软成了一团,像是一坨发好的加强版面团。
常歌行本来混沌的眼光瞬时变得清明起来,虽然穿越到了这个酒量普遍偏低的古代,但常歌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却没有落下。
他走出茅屋,谷间清风从周身吹过。浑身的酒气瞬间蒸发大半,一个俏丽的身影依着屋外的栏杆,翘望着正在施工的人群。
虽然身上的轻甲将婀娜收藏,却给了人无限的遐想。作为见过李秀宁穿便装的常歌行,此刻恨不能化为佳人身上的铠甲,为俏佳人遮风挡雨。
“我还当是你也醉了!”李秀宁谈谈的道:“原来是装醉,果然是个奸滑之人!”
常歌行自动忽略此番话的重点,笑呵呵的凑到李秀宁身边,顺着佳人目光望去,那里正有一处城墙在浇筑。想来,过不了多久,整个石子冈便会如铜墙铁壁般,即便天下名将尽出,也无法攻破。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放心,哥哥我酒量好得很!”
李秀宁早已经习惯了常歌行的油腔滑调,若是换了另一个人肯定早已人头落地。
“我是在关心,你什么时候能醉死!”
“这个恐怕你要抱憾终身了,本王千杯不醉,万杯不倒。若是秀宁想要本王醉生梦死,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美人赐酒,醉上千秋岁月又有何妨!”
“不要脸!”
熟读兵书的李秀宁,肯定说不过前世阅尽段子的常歌行,只能用三字真言作为回应。
“本王当然不会随便要脸,不然成了二皮脸,可是会吓到我的乖乖美娘的!”
提到萧美娘,李秀宁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意乱。就算直入敌军,也没有如此失态过。
“本王明日要进城看看骁果军的精彩表现,这段时间石子冈就交给你了!”
“我也要去!”不知怎么的,李秀宁鬼使神差的说出了此番话,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
“凭什么你去逍遥快活,我却要在这里给你监工,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休想躲清闲!”李秀宁貌似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有力的理由,一切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就像小偷把自己偷东西建立在大义之上,便没了做贼心虚之感,甚至多了几分行侠仗义的英雄气。
“随你!”
常歌行丢下两个字,走下茅屋,乘着微醺酒气,在谷间徜徉起来。百无聊赖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有些小孩子经常抱怨无聊,可无聊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整日忙碌的成年人,像是一颗颗镶嵌在社会这台机械上的零件,看似主动的运转着,实际上却是被这个社会驱使,难以得到所谓的自在、自由。
身为大隋晋王的常歌行自然不会为了衣食奔波,他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尖,位列顶级狩猎者之位。看似自在却也被另一种枷锁束缚。
李秀宁扶着栏杆,看着溜溜达达的常歌行,完全没有一丝王家千岁的龙行虎步,内心竟然有了一丝难得的欣慰。
第二天,天色微光。石子冈的一切还沉浸在淡淡的阴影中,一匹白马在草丛中撒着欢,将茂盛的花草碾成了一片绿毯。雪白的毛发上也不免沾染上了点点绿色、点点粉红,俨然成了一块移动的画布。
这里的草木很是肥美,作为食草动物的马,对这些美味丝毫兴趣都没有,可谓挑嘴之极。
在白马旁边半卧着一个少年,青衣小帽,脚上蹬着一双被洗的发白的鞋子,瞧着二郎腿嗅着一朵小花,像极了替主人牧马却在偷懒的下人。
“晋王殿下好雅兴,也不怕被这路边的野花熏瞎了眼!”
常歌行将小花扔在草丛上,抬眼看到一个翩翩佳公子正站在眼前,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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