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名字大,其实不大。傍江的龙江村倒是方圆数着的大村。
西边是绵延的峻岭,山上枝疏叶不茂,袒露出巉岩峭壁的原始纹理,桀裂不羁,深刻浅凿。溪水横溢,暴烈,急惶惶的顾不上欣赏,将来再也欣赏不了回忆的画面。
村里面五颜六色的,说的是异彩缤纷的石头世界。老人们讲,西面的山和前面的龙江都是远古火山爆发留下的。道路是五色的石板和碎石片铺的,房基屋墙是用五色石块垒筑的,连鹅卵石都是五色的,大小不一,图像不一,别致生趣,让人感觉奢侈。这么个好地方,现如今,被土匪,流寇,还有横征暴敛的官府糟蹋的一片破败,满目疮痍。
农耕时代,同一个世界的人们都在干同一个事,这里的祖祖辈辈都一样,男耕女织,度日延年。千百个春秋轮番过,人们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接替村落的兴衰浮沉,一代又一代,不曾停下命运抗争与生活抗争的脚步,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随波逐流,走到了今天。
龙江村村长麦高上任伊始,第一道行政命令任命龙二任龙江村副村长。龙二不干,麦高威胁说,不干白不干,不白干不干,白干不白干,白干白不干,龙二听不懂,只能乖乖听话。
简陋不堪的村公所,村当间,烂泥塘畔,垃圾中转站,破落院,漏雨天,蛛网纵横图案,浑不知今夕何年。
破烂归破烂,掩不住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麦高自燃,是村民们熊熊烧起的热情,都说新村长识文断字能耐大,许多年的陈谷子烂芝麻都翻出来了。
两兄弟争老宅,这个,上祖宗八辈的事,麦高一辈也不一辈,无从断起,说给龙二,这个,还是你来。
一个小寡妇早想改嫁,无奈婆家人和街坊邻居的阻挠,一直未遂愿,来了新村长盼来新希望,递上状子:“豆蔻年华,失偶孀寡,翁尚壮,叔已大,正瓜田李下,当嫁不当嫁?”那还用说,麦高接状,挥笔判了一个字:“嫁!”
村西头李氏,去年丢了一只母鸡,“别家的一天下一个蛋,间,上扒下*撸,麻溜脱*光了身子,本来就是准备好了的。
真个屌大!不会假的罢!甭说黄毛丫头没见过,就是久经风月的窑姐也绝无见有。那物活高高耸起,像一座*英雄纪念碑!不失时机,麦高掀起盖头,半转身,利用圆周切力,一刀挥下去,还是那把桃木刀,正中喷薄欲出的肉*棍!眼见着那玩意折成两截,一嘟噜软了回去。
“嗷呜——”三藏王痛彻命根的嘶吼声震屋瓦。
正门口的伍长和武士对视一眼,惊疑不定的说:“干,干个娘们,没,没这么夸张吧!”
塔玛的,这都不死,看来这货比杨圆胖强不止一星半点。麦高不失先手优势,横行八刀打出,开天,辟地,惊雷破!小小的室内,金光闪闪,金浪滔滔,金雷阵阵,一时间亮瞎了两个人的四只虾米眼。三藏王不愧高武,反应异常迅捷,心知事有不逮,凭借下意识的在躲,在闪,腾转,挪移,连续几个动作虽无还手之力,但也躲过了要害攻击。如若普通人的话,早就被打得稀糊烂泥汤了。
麦高哪里敢松紧,运起飘零步,短拳,长脚,横行刀法,肘子,膝盖,刀尖刀把,使尽全力招呼三藏王,步步紧逼,步步预判,打掉对方企图还击的架势,破坏对方套路的连贯。三藏王郁闷透顶,大气出,小气进,憋气不出不进,从未有过的窝囊,从未有过的屈辱,怎么说也曾经蔑视过天下英雄,怎么说也曾经打遍千里无敌手,创下一片天地,一方的名头,吓得官军闻风丧胆,吓得孩童不敢啼哭,可现如今被打得几乎没能还手,三藏王无限纠结中!
两人在狭窄的斗室间左右错步,上下翻跳,搁谁家的房子也hold不住呀。
“duang咚,duang!”房墙皮脱落,檩条斜出,茅草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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