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水清油,蜿蜿转转流行大地,在这里,群山怀抱处,漫出一个湖面,给春天注解,给农田滋润,美丽的白沙湖,朝暮红胜火,晌头绿如蓝。
白沙县衙。
县衙大门上一溜一溜的乌黑渍,搞不清是黑烟熏的还是黑油浇的,正堂横楣,箭镞扎孔赫然显目,战争期间也无人理会,谁能确定明天城头上插哪家大王旗?
鲁山国王呼延雷正在和军师吴能等一干众将商议军事。呼延雷长得鼻高口方,宽额脸方,粗眉大眼,头发乍立,标准的中土大汉。
呼延雷开口声音轰轰的,“从哪个地缝里蹦出来的臭小子,坏我天下大计,着实可恨可杀!”
旁人道:“这家伙从开始就扮猪吃老虎,乍看那身装扮,手里头不知从哪旮旯捡来的矿镐,敢肯定就是挖煤的那种,我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是呢,:“我的意思是说那敌将功力至少五六级了,……对了,你入级了吗?几级了?”
麦高不愿意暴露自己级别太低,挺没面子的,撇撇嘴,极端不忿的说:“郡主英明神武,问别人的隐私张口就来,好比说女孩子的年龄能随便问吗?”
“当然可以,我十七。”夏青直截了当。
“我2级,今天刚升的。”麦高紧接节拍,半拍不拉的跟上,咱可不能让一个seventeen的小丫头片子给小觑了。
夏青不可思议的痴痴看定麦高,我天!战斗前还刚刚1级?究竟用了什么下三滥顶多上三滥的功夫阴了人家,不过我喜欢。
麦高也癔癔症症的看住夏青,凸凸凹凹的身姿勃发呀!麦高心里的(﹃)口水咕咚一声。
夏青捉贼拿赃的问:“你说什么?”
麦高做贼心虚的答:“我没说什么?”
夏青不依不饶,“你说了,我看你嘴唇动的。”
“好淫养。”麦高仿佛被敲木鱼般的敲出心里的话。
夏青警觉的确认,“哪个淫?”
麦高哪里敢放肆,“军淫的淫。”
夏青笑曰:“也难怪!你的文学底子差了点,念个字都念不准,什么军淫的淫,那是军营的营!”
“喔!是好营养。”
“骂人的?”
“哪能呢,赞美人的。”
夏青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相信,火红的夕阳正映在深褐如玉的眸面,灵闪闪的两颗宝石。
如果风停止在这里,天地间一个美丽定格,画在心里。如果让生命储存,愿将此刻的感觉刻录在每一个像素。
临夜,帅帐中。
夏青端座帅案,娇喝一声:“今晚袭敌,诸将谁人愿做先锋!”
众人都拿眼搭麦高。麦高出列,“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天,末兵愿往。”
“好营养!”夏青当众赞道。
麦高丢上去一个白眼,你大军主帅不会假公济私吧?难不成真当句赞美话也说不定。
“营中精锐随你调动。”
“不用,五百老弱病残足矣,只是柴禾需要巨多,新鲜树杈需要巨多,火油多多益善,我要到城门的上风头放火熏烟,保证整个白沙城今夜无人入眠,并且,全都睁眼瞎。”
“好!”夏青吩咐道:“霍达听令,叫周邻各村百姓都给麦高送柴加薪!”
送财加薪啊!可惜了,是送柴非送财,此加薪非彼加薪。
白沙城北门。
麦高领兵纵火烧荒,那可真是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原野上的火团高高跳起,像有生命体一般,张牙舞爪扑向白沙城头。浓浓的湿烟,黏黏稠稠的滞凝不散,笼罩住大地,不但眼睛看不见,鼻子还添堵,嗓子眼不停咳嗽,满城都“咳”,“咳”声一片,蔚为壮观,也极其壮闻!
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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