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李长涛,赵丰年看到了他别在西服上的胸牌。
“能跟他说什么,我的车昨天进了修理厂,今天那老混球就来嘲讽我,我估计这事就是他干的。”
李长涛点燃了一颗香烟,深吸一口说道,“孙卫东没那个胆子,平时也就是嘴欠了点。
你也别太跟他计较,这还不是因为当初他要入会,你怎么也不同意嘛。”
赵丰年总算知道了孙卫东和顾思明的摩擦原因。
他本意是不想卷入与顾思明相关的事件,如果不是为了10万块的奖金,他今天都有可能不会来。
从昨天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顾思明,而这个身份很有可能要伴随自己的余生。
那么为了让自己的余生过得舒坦点,赵丰年就不得不参与到与顾思明有关的事情里。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工夫,支持人上台讲话。
礼仪小姐下台,将二十幅画家协会的画拿上拍卖台。
接着,工作人员又将二十幅画一一展开。
李长涛对着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啧啧称奇,“老顾,你这功底,再给我一辈子我都学不来。”
赵丰年早就受够了老一辈的虚伪恭维,就算他对画再不了解也能看得出来。
李长涛的“山青云墨”,一点不比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差,甚至还要好上一大截。
李长涛这么说,无非是没话找话。
换做以往的顾思明,听见李长涛这么说,没准会很受用。
但赵丰年又不是顾思明,能让顾思明受用的话,对赵丰年不一定有用。
对于作画外行的赵丰年来说,李长涛的恭维无非是在炫耀画技。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赵丰年心想。
他摇摇头,说道,“我的功底,你是学不去的,三辈子也学不过去。”
李长涛被气得胡子上翘,一双眼睛恨不得当两双眼睛瞪。
要不是看“顾思明”又高又胖,他真想一棒子削下去。
李长涛自己也纳闷,明明是夸“顾思明”的画好,怎么还会被怼。
此时,主持人已经将台上的二十幅画一一介绍完毕,然后由礼仪小姐将其进行先后排序。
由于画家协会的会长职位暂缺,所以,李长涛的“山青云墨”被排在最后的位置,“顾思明”的“秋水长天图”则作为压轴。
前面的十几幅画,虽说画的也都不错。
但毕竟越到后面越精彩,所以只被拍卖出几千元到上万元不等的价格。
直到轮到孙卫东的“小桥人家”,才出现第一个拍卖价超过三万元的画。
孙卫东小眼睛眯眯着,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闭着眼睛。
不过即便是这样,还是惹得之前的十几名画家纷纷不服。
“凭什么他的画就能拍到3万块?我们哪个的画不比他的强?一个半吊子出家的和尚,还敢骑到方丈头上拉屎了?”
“就是,还‘小桥人家‘呢,画的也是小气叭嚓的。论大气,有老张的‘气吞山河‘;论细节,有老王的‘虾蟹斗龟‘;论力道,有老冯的‘老骥伏枥‘。
这些画哪个不比他的强?凭什么他的拍了三万块,我们的连一万块都困难?”
“难怪当初他要入会,老顾会那么反对呢。你们说孙卫东是不是找了拍手,要不就凭他那个破画,怎么可能卖出高价。”
“不一定,孙卫东家里穷的很。花三万块拍自己的画,然后再做慈善捐掉,我量他也拿不出这个钱。”
“没错,估计就是哪个不懂行的土豪拍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拿回家多半就当了厕纸了。”
“唉,别这么说,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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