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二章 何言天书在定分(二)(第1/4页)  标铜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春节快乐,节日期间外出,可能有些日子没法更新,见谅】

    五日之后,阮氏在归仁的行营正堂中,仁国公阮福源正襟危坐,此时的他已经换下了适才的便服,改为一身赭红交领蟒袍与一得千好万好,最重的还是一个快字。”

    “可南方如今新冒出来的髡贼颇让人棘手。”阮福源试探道。

    “正是因为髡贼棘手,我才会说迟则生变。”

    “此话如何说?”

    “想那髡贼据说是海外的华夏一种,自称宋室遗民,且不论其真假,但他们如今在水真腊大兴建设,又兼驯民厉兵,绝非一般海匪可比,也不可当寻常南蛮看待,其志非小,若不尽快剪除,则是我南心腹大患。”

    “先生是如此看的?可前番用兵都是败了。”

    “不过是佛主决心不够而已,髡贼纵然凶悍,然而毕竟人少,我曾听往来商旅侨民言到,他们在九龙江口啸聚不过千余,其余皆是土邦胁从,都是些首鼠两端的货色,只要佛主能集结正营精兵以力压服,则南方可平。一旦平定了占婆与高蛮地方,改土归流,善加经营十数年,则便有本钱足可北向一争短长了。”

    “道理倒是如此,不过北边终究有些不稳。”

    “郑氏如今正是自顾不暇,佛主不趁此时南征,乃是自弃之道,至于横山防御,在下这里倒也有些办法。”

    说着陶维慈从袍袖中抽出一个卷轴,卷轴尚未完全摊开,阮福源已经发现这上面绘制的乃是一副舆图,从图旁文字来看应是广平地方,舆图中间的山海之间则画着上下两座堡垒和连接的长墙(注:安南地图上西下东)。卷轴继续拉动,舆图之后还有墙垒的详图,按上面标示的尺寸,墙高至少两丈有余。

    陶维慈一边指着图中要点,一边解说,“昔年我自东京南下,曾于争江(郑、阮势力分界线)南北盘桓多时,考察其中水文地理,得了这个想法。此垒墙有二,一曰长育,一曰长德,自争江以东日丽海门(注:今洞海海口)一路往西而达丛山,以为北方门户。其紧要处各置大小炮位守御,此垒一成,则我退可自守门户,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出日丽城自海路抄袭,佛主自领大军北上,则北事可定矣。”

    阮福源闻言大喜,道:“先生一席话,使吾茅塞顿开。”

    陶维慈却只笑道:“些许口舌之论,如何及得佛主雄才大略,只这才是昔年李太尉(李常杰)‘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两句的深意。”

    “好一个‘截然定分在天书’,此正天赐先生于我。”听了此言,阮福源骤然起身,对着陶维慈行了一礼,“若蒙不弃,我愿以先生为军师,还望先生助我阮福氏一臂之力。”

    此时,陶维慈埋在肩下的面上,得意之色一闪即逝,堂上只闻郑重之声,“维慈敢不从命。”

    “先生既已是我军师,还望详细筹谋南征方略,以释吾疑。”

    “何用释疑,南征之事佛主心头不是早有定计了么?”

    “先生何出此言?”阮福源讶异道。

    “我听说佛主南下之前刚给阮掌奇加了食邑。”

    阮福源闻言面色颇为古怪,但马上便哼笑了一声。掌奇乃是安南武职,本不止一员两员,但这里说到阮掌奇,阮福源便知道指的是自家的那个侄儿阮福宣,乃是其弟阮福河之子。去年以来,阮福源之弟阮福洽、阮福泽因内争与郑松的儿子郑梉暗通款曲,想为内应引郑军南下。原本年前郑梉便派了心腹大将阮启率军五千屯兵日丽海口接应,但正是侄儿阮福宣带人迅速擒拿了洽、泽二人,未加声张将之秘密幽禁了起来。因为这份功劳,阮福源不动声色地给侄儿加了食邑爵位,却也还是没有声张。

    原本碍于脸面和北边,此事便一直秘而不宣,朝中知道的除了个别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