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曾言要以新军先赴贵州历练,当时便选去了六百余精锐,听闻在贵州颇为建功,以臣愚见倒莫若召他们一并援辽,也好显练臣一片苦心。”
没想到皇帝又出乎了方阁老的意料,“前次带那些新军南下的好像是个贵州本地的武官,似乎是叫王……什么平?”
“王星平……”身旁内侍适时提醒。
方从哲想怎么会无端扯到个武官身上,不过这名字倒是耳熟,似乎在黔抚张鹤鸣的奏疏里见到过好几次的,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唯一能够想起的便是年纪极小的样子。
“万岁爷,该进药了。”又一名内侍进来服侍朱翊钧服药。
等吃过了药皇帝却精神了许多,“先生或许还不知道,这秋水仙丹也有这王星平的一份功劳,鸿胪寺少卿(注:李可灼因献药有功官升一级)曾对朕说当初他炼这丹药此人多有相助,也是个大大的忠臣。”
原来如此,方从哲心道,还是要关乎自身才能简在帝心啊,不过他对这等外朝献上的丹药一贯保持着警惕,更何况如今皇帝的病情也不像此药多么有效的样子,殊不知秋水仙丹虽然能解痛风之苦,但皇帝的病可不单单一个痛风如此简单。
没等方从哲再言,皇帝又道:“朕还听说当初熊廷弼有意召他去辽东听用,被他婉拒了,这一年来在贵州倒是颇有建功,黔抚当真能得人,这王星平也是个有始终的。”
方从哲本还想着张鹤鸣归里不赴让他很是恼火,现在皇帝这么一说他自然再无他言。
又听皇帝絮叨了一阵病情,方阁老这才在内侍搀扶下起身往殿外而去。
出得殿来他没有直接往外朝走,而是先到了殿外西侧的值房,那里是太医院内值的所在,今日当值的御医是何其高,院判陈玺也在。
他当即将两人叫到跟前,“这秋水仙丹功效究竟如何?陛下乃万金之体,朝廷养尔等御医怎能容得这等外官胡乱献上来的丹药。”
陈玺看了一眼何御医,意思这具体业务还是你说。
“此丹对皇上的风症的确有效。”何其高是个‘技术人才’,并不懂得文官话语中的弯弯绕,见首辅相问便直言而告,还不忘话中补上一刀,“听李客卿(注:鸿胪寺卿和鸿胪寺少卿别称)说英国公也在服用此丹,风症已是大好了,皇上终究还是因为积劳太甚迁延过久才会如此。”
张惟贤今日与他一同主祭,他如何看不出老国公气色好了不少,但却不知道也是此丹药的功效,又听何其高言及这药的医理,也说得头头是道,便不好再多言了。
只是心中默默记下了王星平这个名字。
…………
此时在徐府书房中,王星平正与徐光启及他的一干门人列席而谈,座间四五人中便有徐骥与孙元化。
“这么说此番上京你还带了兵来?”徐光启先是叮嘱了王星平一番国子监中应要注意之事,以及如何准备明年的顺天府乡试,然后话题便扯回到练兵上了。
“哪里敢带兵,不过是几个家丁罢了。”王星平笑道。
徐光启微微颔首,他明白王星平的意思,按他所言这次带来的不过是几个健卒。其在贵州新编了一营,号为夜郎,此营虽然名为营,其实人数尚未满百,而他这回带着上京的还不到十个。其中既有当初的新军,也有他在贵州自募的土著,更还有从辽东带回来的,里面就有刘綎的那个缅甸家丁。
对于特种作战徐光启也好还是孙元化也罢,全都是一头雾水,也许他们知道辽东军中的夜不收,但却不觉得区区数人能有多大本事,对此王星平也只是笑而不语,并不打算多加解释。
他其实也早早想过,若是兵部真调兵调到贵州头上,他是决计要让张鹤鸣给挡回去的,就算张鹤鸣走了也会找其他理由。但带着十人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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