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喜,思礼港中的水果刨冰如今可是闻名婆罗洲的稀罕享用,一份最便宜的原味少说也得六十文纸钞起卖,比烤肉都贵,且还要限量供应。
但马上便有人提出了异议,“我说熊三你他娘就不能把眼睛睁大了再看?队长告诉我的可不是这样。”
“队长怎么说的?”另一名战士打听到。
“他说要是能把对面的人留下一半,第一都的人就会帮我们二都把一个月份的衣服都洗了,你别忘了咱们的对手是背嵬军,就算上了岸伏波军在自家窝里斗也不算本事。”
“内裤也算么?”马上有人问到了重点。
“不算……”这人也不知是回的前面一位还是后面。
“背嵬军是什么?”
“就是以前的捧日军,上边刚改的名号。”
“哦,这名字改得……真难听。”
“那是首长改的,就是说书里的岳家军,你知道个屁。”
“呃……”
战壕后面一时七嘴八舌起来。
张藩一边对着身边战士解释,手上的枪刷却没有停下来回的抽动,开火之前他照例做着例行的维护,并无半点紧张可言。
相比之下让枪管中用以保养的猪油过多导致火枪在开火时烧损膛线的担忧反而还要多些,毕竟虽然损坏的枪管可以很快得到更换,但因为保养不当造成的损耗也可能招致一些责罚,有了先前的一场遭遇,现在更有阵地的依托又对敌人知了根底,性子也就益发平稳起来。
第二都的三队人从来都有着极强的竞争意识,用他的话说这源于‘传统’,虽然出身海盗的族人早被首长们打散了安置,更有不少甚至被安排去了婆罗洲外的工厂和农庄,但并不妨碍以队为单位的士兵们很快又连接起了纽带。
这也许就是首长所说的战友情吧他想,曾经跟随族人在海上漂泊过着艰辛的生活,张家港中虽然有避风的港湾,但即便身为族中的男子,生活也远谈不上什么安稳。
过去,在贸易季节以外的时间,像他这样不善争斗的男丁只能在港中留守,帮着族里的船匠打打下手混点吃喝,仍是要节衣缩食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虽然温暖的南国想要饿死人很难,但并非随时都能过上有酒有肉的日子,即便是张柴佬父子都不能如此。比起福建老家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少了官府的盘剥与管制,但所谓自由其实不过是自生自灭的另外一种说法,乘槎浮海并非他主动选择的生活。
但自从首长来了以后,这种情况便发生了变化——更好的变化。
张藩做梦也不曾想到,身为俘虏的张氏一族居然能够有机会进入伏波军中为元老院效力。
军队的各种待遇简直好得让人咂舌,除了每月五贯的定俸外,什么住房津贴,婚育津贴,文教津贴,几乎生活中的桩桩件件都有相应的名目,而对应这些名目的往往是各种贴心的生活帮衬,家中买房军人例给八折,结婚生子各有十贯仪俸,子女读书不仅免费学校还给管饭,他后来才渐渐知道首长们将这种待遇称为福利。
他还记得在新兵入伍的第一堂训练课上,军姿站得最好的一个班每人都得到了一个鸡蛋的加餐,因为那一次的特殊际遇,很快一个队的士兵便全都乖乖学起了站桩。没有打骂,没有监军,但教官的法子显然更加见效。
除了刻意与族人保持些距离之外,在第一队中他不需要任何钻营。等他的族侄张召劳改完毕出来竟然还破天荒的也进了伏波军,更与他分到了同一队中,如今已经是第一队的队正——或者被手下称为队长,比他这个长辈的职位还高了一截。从俘虏到军官,首长说的不问出身竟是真的。
当然这样的好事以后或许不会再有了,听说新的兵士招募中凡是犯过事的都没有机会进入伏波军了,首长谓之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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