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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是要买个孩儿唤使?”
“您老看看我这个,原本是梧州大户人家的丫鬟,主家用心调教过的,模样身段都好,才十五还没有生养过,三十两就成。”
“这位少爷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看这小女子也有个讲究,古书上怎么说的——发为血余,齿为骨余,正是要看这发色和齿口。”
见了来人衣着穿戴,人牙子们齐刷刷都围了上来,就如蝇子嗅见了血腥。
最后说话的人牙尤在拉着傅小飞,旁边的那些也没停了伸手。
“少爷看看我这个女子,年纪还不到十二,是黄瘦了些,都是老家遭了灾来时饿的。”
见客人眉头正皱,那人牙赶忙将那小女孩拽到身旁,口沫四溅加快了语速,“您瞧瞧这小女子的头发,乌黑油亮……”
说着又将女孩嘴巴扳开道:“瞧这一口糯米般细牙咬金断玉,只要二十两就让少爷带回家去,再有两年便好使得。”
那女孩的小脸蛋被人牙随意搓扁捏圆,脏兮兮的脸庞上一双水晶般眸子忽闪着些泪花,想哭又不敢的模样着实让人可怜。
原本带着后宫梦而来的傅小飞听了一阵便有些不耐烦了,跟着的两个武师将牙人们一一轰散了去,尤自嚷道:“休要在此聒噪,扰了我家老爷兴致。”
一众人却朝更里面走去。
那牙子还不放弃,继续道:“哎,这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您是积福行善的菩萨心肠,今日就当我是为家人积阴德也得让她去个好人家,十八两就成。”
闹哄哄的场面便是广州城的人市给傅小飞等人的第一印象,他现在庆幸提前让刘景桂给找了两个镖行的师傅,能够在这地面上帮忙将人分开。
所谓人市其实也非专门贩卖人口的市集,只是在西濠外一处码头外的空地,那边上原有一处土地庙,庙中只得一个道官平日施舍些香火兼卖几贴膏药。因为南海县及广州城的缙绅常在这里搭棚施粥,故而便有不少穷人也在土地庙周围逗留,有些是全家老小在此搭个窝棚混个水饱,也有些只是暂栖在左近寻些短工。
两广虽然今年都遭了灾,但也是平常年景的水平,年前又大力整修过水利,尚不至于有大批流民。这些人牙手中的小女子大多都还是在各地收买回来的,故而人市之中自有一套交易规矩。高举和那刘经济虽然都愿帮忙,但既然知道了地方先去探探情形也是正理。
今日用过了午饭,傅小飞一行便早早出门来到人市,黄御萝听说是去买人一时爱心泛滥也非要跟来,傅小飞无法也只得答应。难得大宗的交易已经敲定,虽然细节还需要等待游鱼洲那边的消息才能最终安排下来,但傅小飞与顾子明都觉得既然有利益的驱动,则高老爷的行为尚在可以预料之中。
而今日正好官中和高家都还不及有人来接洽,莲华茎关闸本是在后日开闸,但现在去是决计来不及的,一行先要过佛山镇或是五斗口,沿途经都宁、紫泥等几处渡口一日可至顺德县,再一日往南从黄圃坐船直放香山县,再从香山县出来过莲花茎关闸,从那里到澳门走陆路也还有近百里,是以满打满算也要三日才能够到达,只算过莲花茎关闸的时间也是不够,料想田生金那边的安排至少是在下次开闸才能成行,虽然这趟是跟着官中队伍,想必真要人到了那关闸也不会不开,但大明的官儿懒散惯了哪里会为了这事专门多跑一趟。
至于高举,游鱼洲那边的货物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筹措。傅小飞给高老爷开的单子直接点了生铁五十万斤或是等量的铁锅铁器,硝石三万斤,硫磺五万斤,铜十万斤,其实以傅小飞的性子还想多要,但估计一来两艘贡船装不下这么多货,二来要在这几日从广州附近筹措到如此多紧俏商品也难。虽然据说那游鱼洲中都通着广州左近的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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