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叶宜伟他们看了,要不是中途被秋决犯人打断了谈话说不定还能在贵州方向的贸易上有点什么突破也未可知。
也许只是出于对那位掌柜的眼缘,但这边高老爷早已倒履相迎便没再多想旁的,先把今天的事情商量好再说,好歹也算是在广州立下一点根基。
三进的正房二楼上桌椅齐备,双方的代表也都陆续坐定。
下人们上好了茶点掌了灯来便都匆匆的退到楼下,房门一关上面再说些什么便决计听不到了。
“这些玻璃器物精致则也精致,只是同样的东西广州城中并不算少,这玻璃杯子给到三两银子一个已是足够了。”先发话的是刘经济,唱白脸的戏码没有道理让财东去做。
顾子明倒也不客气,“经济说的可是高家客栈隔壁饶蜀记的玻璃器?”
傅小飞并不说话仍让顾子明,出了城珠江边如高家这样三进带门市的院子也就在百两上下,可这钱买四川来的川沙木棺材才够一副。今年遭了灾,西门外人市中聚集的广西难民几石米便能换个俊俏小娘,所以实在是没有可比性。
不过生意依然是要谈,双方都是诚心,最后也就大致将一应交易谈好了标准。船上运载的苏木、胡椒等香料并一些零散的象牙犀角和鹿皮等多数是前几个月元老院在北婆罗洲攻城拔寨的战利品,留着没用便都给这次朝贡贸易充了门面,最后折价只得八万两。而船上带来的其他玻璃器皿,总计是成套的玻璃茶壶茶杯八百套,玻璃碗碟八百套,都是十两一套,水银镜粉盒一千六百个,每个二十两,这就又是四万八千两,大头是三百面带框梳妆镜,先前已经卖了三十面给高举,剩下的二百七十面加了二十两,照每面一百两的进价,高老爷也并没有反对。
油灯虽然没有卖成,但本身也有煤油的问题,这次回去关于煤油的分馏能否成功也还没有定数故而成与不成倒不重要。还有一些从西班牙人船上搬下来的克拉克瓷,这些东西本就是从大明出来的,广州并不会有土著去买这种外销瓷器,而且量也不多,最后只折了两千两银子让高老爷自行找番商处理。
最后这样一算船上的货物清空便得十四万七千两,还没算之前三十面银镜的入账,光是这样一想,即便不算政治账和军事上的目的,这趟朝贡之旅的收获也算不小了。
傅、顾二人正在做着下一步盘算,却见高老爷摸着几缕鼠须道,“不知贵众打算如何交易,我这富平号可没有这么多现银。”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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