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促进铸钱更加精良并且降低成本都算是王星平的独家心得,他可不会随便拿出来在人前显摆,一切都要回到贵州再说。
至于这第二也是说政府如何通过税收政策确保制钱的地位,虽然观点都只能算是点到为止,但也是让蹇守智的几位友人刮目相看了。
陈夑今日也是高兴,马上便又使跟来的下仆回家去取了两坛子从南京带回来的施太学风鸣家的靠壁清曲酒,让其余众人连呼今日这会来得值了。
听闻王星平是要回贵阳开办一处铁冶,原本想要的是为军中打制兵器,现在看来是连这铸钱的买卖也想试试,虽然这些买卖并不好做,但看王星平说得头头是道,众人也都想要入伙了。
王星平觉得形势当真不错,靠着这张嘴倒是已经被如此多的人看好了,再想想到现在为止开炉冶铁一样事情都还没有落实,心下又多了一丝压力。
然而这样一点压力在两坛南京好酒送来之后便被院中的气氛给消磨光了。
自父亲死后,王星平于饮宴上向来节制,也就与王忠德、廖四等人在一起时稍微放纵,来到重庆之后一是还不熟本地风俗,二来多少有了些名声,自己又在孝期,便没敢轻易去外面吃喝。今日是在姐夫家中,大家又说得投机,才便多喝了两杯。
众人就着酒意又是一番吟诗作对总算是切了这雅集的题目,俱是尽兴,这一席一直喝到了快到亥时才算,众人踩在城门关闭之前各自归家不表。
…………
‘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王星平微醺之中听到姐姐的声音,从凉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小平作的?”
王若曦一边给弟弟端来醒酒的饮子一边问着王星平,王小六说这是今日王星平在席上所作,虽然只有两句却是颇有意境。
王星平也是喝得多了些,先前从院中望着南岸山上的夕阳,又想起早间雨后的景色,他竟也跟着众人唱和起来,且出口便不俗,故而一番吹捧连住在后面的王若曦也都知道了。
“对了小平,阿母信上都说了些什么?”王若曦见弟弟喝了饮子清醒了不少,顺便问起了家信的事情。
本身王母就是将信送到女儿府上,不过是恰巧带信的商人在蹇家门口被王小六给撞上了而已。
但那信上所言内容倒的确是给王星平看的。
王星平呵呵一笑,对王若曦道:“不过就是报个平安,家中一切都好,柜上如今也和睦了。”
“柜上?”
“是啊,如今顾二柜可是殷勤得很,见天往家中拜问。”
“他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性子倒变了。”
王若曦想起出嫁前在家中就听父亲说过,这顾二柜虽然有些手段,生意上也帮衬得上,就是这心术实在是让人不放心,也从来不是个肯实心听教的性子,如果不是突然出了变故,相信父亲为了家中生意安靖是会想办法将他好生区处的。
王星平不以为意,道:“多半是心虚了吧。”
算着日子,播州的消息早该传回贵阳了,领着抄了崔八宅子的王忠德可是亲手将顾凤鸣妹夫何德固写给崔牙侩的信交给了王星平。虽然其中并无什么忌讳的话语,说得也隐晦。但这事一出多半还是会让家中的那位老掌柜如芒在背。不过只是因为要忙的事情太多,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罢了,反正也要回家了,就算没有母亲的信东西也都在收拾了,中秋节是无论如何都要在贵阳过的。
王若曦忽又问起:“你前些日子收的那个叫汪革的,能够放心么?”
王星平一本正经道:“我已经让他回綦江招募炉工了,我倒觉得此人可靠,就算不能成事,至少也不会坏事。”
从江北回来,王星平便让汪革去了綦江招人,无论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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