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也已过世。”
“可有兄弟姊妹?”
“本有个弟弟,十岁上生了痘疮没能留住。”
“妻子呢?”
“小人尚未娶亲,更无子嗣。”
“你今年多大年纪?”王星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二十有五了。”王星平心道整整大了自己一轮。
看看日头,又想了一想,王星平仍从袖中又数出了两串铜钱来对着庙祝招手。
“孙老丈。”
一旁的庙祝听到召唤回过了神。
“公子有何见教?”
“这两陌钱拿去还烦老丈带这位汪小哥去旁边生药铺中去包扎一下,就不知那铺子里有没有郎中。”
见来了生意,孙庙祝顿时又是眉飞色舞。
“公子宅心仁厚,此事便包在小老儿身上,体仁堂的韩朝奉以前就是郎中的出身,医得一手好跌打。”
王星平又对汪革道:“你且在此歇息,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
汉子尚未来得及答应,便已被那孙庙祝朝体仁堂那边拉了过去,一时间竟忘了这一身的伤泰半还是出自这萧曹庙中的老儿所赐。
看着两人身影,王星平尚觉不妥。
“小六,你在这里陪着……”
…………
有些泛黄的厚实纸页一掌宽窄两掌长短,长条形的纸张上双色套印的文字和边缘的水蓝色花纹清晰可辨。
但最为吸引人的还是那纸页下方的墨色文字。
‘凭帖发银十两’
“重庆成都两府联兑的会票一共是五十张,这是代家父还给亲家阿翁的利钱。”
蹇效武接过看了一眼,朝天门内同生福钱铺的会票印制精美,上手一摸便知不会有假,但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心道不过只是利息而已。五千两的银子出去了几个月,一成的利息虽然还算不错,但以这几个月来的消息来看,所担的风险未免大了些,而且这还只是利息而已。
“至于那五千两本金放到钱铺小侄也觉不妥贴,便先搬到了姐夫家中,整箱都是二十五两一个的罗纹大锭,亲家阿翁与姐夫既是一家想必也是放心的。”
听了这话再看了一眼儿子的表情,得到了肯定的回应,蹇效武的表情终于缓和了起来。虽然时间拖得久了些,但好歹是连本带利都回到了手中,当初他可是看在了亲家面子上才同意出借这笔银子,即便以他的身家这也不算是个小数目,无非还是那利钱可观,王来廷又是举人出身。
闻知王来廷的死讯蹇效武先也是担心,当时事急只是立下了字据却未曾收到抵押的契书,是以他匆忙让儿子带着媳妇回门,一则是吊丧,二则也是为了探查虚实,蹇家毕竟还算大户人家,虽然蹇效武这一支早分了出来,读书人的体面却是要的,何况虽然儿子的岳丈死了,亲家在贵阳的族人和根基还有,自己隔着省更不好轻易去发难,如果真是有什么事情还需帮衬一下才是。
故而虽然两家感情其实已经冷淡,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儿子回来时便听说了王家这个独子的事情,今天听了王星平所说的一番处置,蹇老爷也马上改口称起了贤侄。
“都是一家人,天成倒是不必这样见外。”
不光是自己儿子,重庆城中做盐发达了的王家少爷至少在蹇老爷耳中这两日已经听生意场上的相识提起过不止一次,昨日收到儿子传信说是王星平今天要登门拜谢,老爷子倒是早有准备了,只是见了来人却觉比起传闻更加老成,和这样貌实在是不衬。
“不知贤侄今后有何打算?是想要在这重庆府安家?”收下了会票,又是一口茶水下肚,蹇老爷故作关心的问道。
“家慈尚在不敢远行,此番也是为了了却父亲的事情,好在总算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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