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京兆府的介入之后,田襄总算是摆脱了那种随时有人觊觎的境地,最起码走到哪里都没有人跟随了。
田泽第一次准备的春闱殿试很顺利的结束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没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了殿试放榜的时候,却引起了哗然。本来呼声很高的徐渭、杨慎、朱本等人纷纷落榜,取而代之的却是几个籍籍无名之辈。
随着徐渭、杨慎拦下鼎元帝车驾,宁可被杖责五十也要伸冤告御状的事情发生,整件事情被彻底闹大了。
鼎元帝回到宫中龙颜大怒,紧急召集宸王曹宣、内阁三位阁老田安、张永、张克;礼部尚书田泽、侍郎冯宽;刑部尚书郑寒、侍郎郭军;御史台大夫武王曹兴、御史中丞段坤;大理寺寺卿孙促、少卿田襄;京兆府府尹杰王曹伟到甘露殿议事。
田襄和孙促接到李泉传来的皇帝的命令,听了鼎元帝的语气,一点都不敢耽搁,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往太极宫行去。
等他俩到了太极宫,却发现好像人都来了,就差他们俩。等他们来到甘露殿之后,曹宣一瞧人已经到齐了,就领着众人走进甘露殿。
鼎元帝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就算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也没有张开,像是睡着了一样。
“儿臣(臣下)见过父皇(陛下),父皇(陛下)万福金安!”
鼎元帝没有张开眼睛,就手中的徐渭的口供扔到地上说道:“行了,你们都看看吧!”
田安环顾了四周,看到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叹了一口气拿起地上的口供卷宗看了起来。
田安看完就将口供卷宗递给了张永,在心里琢磨开了鼎元帝的意思。田襄是最后一个看到这份口供的,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若是按照徐渭的口供,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田襄偷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田泽,看到田泽面不改色,心里确实佩服田泽。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遇上了这件事情,就算再怎么样,心里现在都会惊慌失措吧。
鼎元帝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张开了眼睛看向他们,果然最后一个田襄已经看完了。鼎元帝开口说道:“田泽,你身为礼部尚书,整个春闱殿试都是你们礼部一手经办的,看了这个徐渭的口供有什么想法?”
田泽不卑不亢说道:“陛下,为了今次的殿试,我们礼部日以继夜的努力,中间绝没有任何的纰漏;况且我大魏立朝以来科举皆是采取糊名制度,这次誊抄之人乃是礼部暗中抽签选中之人,选中之后立刻集中看管,到誊抄完毕之后才放了出来!徐渭此人不过是因为殿试落榜心有不甘,他说的话不足为信!”
田泽这一次准备的十分周全,自己得知之后也说虽然是田泽刚刚履任礼部尚书,但是这份准备实在是让人跳不出任何的毛病。
鼎元帝相信田泽的行事,他说是这么准备的那就一定是这么准备的。可是徐渭这些人和自己说的时候言之凿凿,鼎元帝实在是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岔子,还是真的就是徐渭等人心有不甘?
曹宣此时也说道:“父皇,田尚书为人父皇是知道的,既然田尚书说万无一失那就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曹兴这个时候却是有不同的意见:“父皇,冲撞父皇车驾告御状首先是要杖责五十,徐渭拼着半条命也要伸冤,儿臣觉得此其中定是有许多隐情,还望父皇明察!”
田襄其实也是容易曹兴的想法,杖责五十可不是开玩笑,简直就能让人直接交代了那里。徐渭这样的举动说是搏命一点差错都没有,要说没有冤屈,那个傻子会这样做?不过涉及到自己的父亲田泽,田襄还是没有说自己的想法。
经过曹兴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田泽的身上,显然是想到了其中的道理。
田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该说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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