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回来的路上也在思索,自从他来到宁州之后听到的信息多是从周永或者钱飞的口里听到的。也不是说田襄不信任他们的话,总觉得要自己实地走走才能更好的了解宁州真实的情况,而不是道听途说。
正好回来的时候见到了李曲,李曲也算是宁州本地人,对宁州也是了解颇深。所以他临时被田襄拉了壮丁,准备让李曲带着自己好好的在这十三个属县好好了解一番。
临时做出决定的田襄直接说道:“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咱们下午出发,去宁州各个属县走一走,十三个属县走完为止,把行李都带够了。”
相比跟着钱飞去佛居寺,李曲更愿意陪在田襄左右,没想到好机会又一次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李曲感到兴奋异常,他激动的说道:“行,我现在就去收拾,知州通知我就可以了。”
下午的时候,田襄和李曲就踏上了路程,他们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离宁州最近的县城,梓阳县。
大魏境内田襄去过的县城不在少数,最破败的当属定北的远图县城。当下田襄眼前的梓阳县这就是稍微的比远图县好上一些,真的很难想象在距离富庶的长安如此近的地方,有这么贫穷的县城。
田襄指着梓阳县年久失修的城墙问李曲:“梓阳县之前就是这样还是这几年变成这样的?”
李曲失神的凝望着梓阳县城,回答说:“之前还好点吧,至少我年轻的时候还好一些。梓阳县有了这种变化还是得从秦方担任宁州知州说起。连年缴纳赋税却没有下拨,知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几年下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田襄还真不知道李曲就是梓阳县人,却原来第一站就是李曲的故乡:“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只要梓阳县知县好好做,肯定会好起来的!”
李曲收起那一些感伤,笑容重新回到自己的脸上:“当然,我相信在田知州任内,宁州肯定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哦?此话怎讲?”田襄看得出来李曲的话并非是刻意的恭维,有些疑惑的问道。
李曲感受到田襄探究的眼神,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讲真话,若是来上一篇假大空的恭维之语肯定会影响自己在新任知州心目中的印象:“宁州之害源头就是宁州南部的佛居寺,这是所有宁州官员都知道的事情。田知州上任以来,最先打掉了佛居寺,只要宁州的赋税不流向佛居寺,宁州就大有发展可为!”
田襄点点头:“看来你在宁州府衙户房做的不错,很好!”
且不提李曲得到田襄的夸赞心里是何种的心情,田襄却是在县城门口看到了周永的身影。
田襄策马迎了上去,拦在周永的身前:“周同知,怎么你也来了这梓阳县?”
周永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田襄,惊讶的说道:“田知州怎么也在这里?知州不是吩咐我将银两分给各个属县以做试学之用吗,这不是银两比较多,我害怕出了岔子就亲自走一趟了。”
田襄没想到周永会这么做,也怪他走之前没去看看。结果这下好了,诺大的府衙中知州、同知、通判都不在,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了得:“些许小事让户房的人去做就行了,怎么你也跑出来了?钱通判带着人去了佛居寺,你再跑出来,咱们宁州府衙成什么样子了?赶紧回去!”
周永也挺尴尬,实在是想不到田襄居然也跑了出来,不过这个锅周永觉得还是自己背起来比较合适,哪有让上官背锅的道理嘛:“是是,田知州教训的是。我也是担心户房的人做事不周,我这就回转府衙。”
田襄很满意周永的态度,这才是领导的好下属:“我相信凭着周同知的手段,些许小事不算什么。你速回宁州府衙坐镇,我这来了些许时日了,去各个属县调研调研。”
田襄的话都说到一个份上了,等同是告诉周永他是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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