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那个健身房?”保安从亭子里探出头问。
“你们这里有几个健身房?”
“好像就一个。”
“那就是了,从哪边上去?”
保安下意识往西北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你们上去也没用,三楼健身房上个月关门了,没什么生意,老板干不下去,说关就关。找了几辆大货车,夜里把东西搬走的。好多人办了会员,冲了不少钱,老板没给人家推,刚关门那几天好多人过来闹,这几天才消停。”
吴俊峰傻眼了,不禁转身看向韩朝阳。
韩朝阳也懵了,暗想现在那些做生意的太不靠谱,一开业就搞各种优惠促销活动变着法让顾客充值办理会员,结果人家没消费几次他们就关门了。
但现在不是谴责那些无良商家的时候,韩朝阳推开车门问:“有没有老板的电话?”
“办公室有,不过有也等于没有,办会员的那些人找过也打过,老板早关机了,打不通。”
跑掉了和尚跑不了庙,健身房老板租商铺不可能没租赁合同,韩朝阳急切地说:“走,带我去你们办公室。”
“我这儿走不开,我一走车就出不去了,办公室很好找,进门左拐就是。”
“好吧,谢谢了。”
救人如救火,必须争分夺秒。
韩朝阳径直跑进商城大厅,见两部电梯边果然有一个办公室,立马上前敲门。
工作人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士,看完韩朝阳的证件,听完韩朝阳的来意,很配合地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出租合同,指着显示器说:“韩警官,这个手机号我们打过好几次,一次都没打通。他虽然不欠租金但欠水电费,我们也在找他。”
“是吗?”韩朝阳敷衍了一句,掏出警务通拨打起健身房老板的手机,果不其然,系统提示对方已关系,只能点开手机上的照相app,对着电脑显示器拍下健身房老板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说关门就关门的健身房老板孟朗是本地人。
韩朝阳扔下一句“谢谢”,又同吴俊峰一起马不停蹄赶往孟朗家所在的高新区昆德花园。
有导航真好,如果没电子导航,平时不怎么来高新区的二人不问个七八次路很难找到这个位置偏僻的老住宅小区。
门口没保安,什么人什么车都能进。
韩朝阳下来拦住一个居民问清11号楼的位置,随即一路小跑着找到孟朗家。
“家里有人吗,我是燕东公安分局的!”
“谁啊?”防盗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探头问。
“我们是燕东公安分局的,”韩朝阳亮出警察证,一边朝客厅里看,一边问:“孟朗在吗,我们找他有点事?”
女子楞了一下,扶着门道:“警察同志,您是找房东的吧?这房子是我们租的,房东不住这儿。”
谁也不知道姓孟的在外面欠了多钱,是不是刻意躲着找他的人。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穿着棉睡衣的女子是不是在撒谎,韩朝阳很认真很严肃地说:“您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您的身份证?”
“我姓温,叫温丽萍,”女子拿起搁在鞋柜上的包,从包里取出一个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给韩朝阳一脸不快地说:“我还能骗您,我倒是想做房东,现在房价那么贵,不吃不喝几十年也买不起。”
“对不起,我只是确认一下。”韩朝阳接过身份证看了看,追问道:“温小姐,您有没有房东的电话?”
“有,”女子跑进房间取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
看到这个号码,韩朝阳乐了,因为这跟兴业广场租赁合同上留的手机号不一样。
考虑到姓孟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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