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陈尚德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这个病有这么难治?”
“是啊,我刚才这一会已经消耗了半份定额的神道之力了,可是依然没有得到治疗的方案,看这架势剩下的半份投进去也是不够。老陈你也知道的,神道之力不是万能”
“我明白。”曾经执掌过神道最高网络的中年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了,“神道之力,说到底也只是将其他人的力量集中起来,以赵支书你的权能都得不出结果,也就是说即使让全城的大夫来治,也很长时间找不到办法?”
“就是如此,老陈,不是我不帮你,是确实办不到。”
陈尚德背着手踱了几步,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定似的跺了跺脚:“那么,赵支书”
“老陈!职称的事咱可是说好了的!”
“不我不是那意思,职称我肯定不去争,我是说,剩下那半份定额,要不”
赵支书听着陈尚德的话瞪大了眼睛:“你确定要这样?”
陈尚德点了点头:“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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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支书和陈尚德回到了房间。陈五楼压下心中的好奇,按照指示再次闭上了眼睛。
“思集千虑之智!”
和刚才近似的特殊力量再次汇聚到了陈五楼眉心,又被称为天心c祖窍c上丹田的神秘位置。但这次,那股力量并没有再次分化为具体的意志,而是保持着某种欢快的活性停驻在了那里,然后和陈五楼的精神连接了起来。
一瞬间,陈五楼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和畅快感,好像不堪重负的马车忽然添上了强劲的引擎,好像被小时候的旧衣服勒得喘不过气的大汉忽然换上新衣,好像风中残烛的灯火忽然续满了灯油——陈五楼感觉自己的思维骤然加速起来,无数想法和念头交闪,许多从前想不通的不明白的一想就头晕的问题,电光火石般豁然开朗起来,神道之力到底是什么,法网这几年间的衰弱又是为什么,自己的病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又——
“不要想了!”赵支书忽然喝道,“这力量不是给你挥霍的,是让你替代精神的消耗的!”
没错,此刻的陈五楼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病’,严格来说是精神无法负担自己思考,所以强制出现的自我保护。而赵支书此时所做的,就是将他人的‘思考之力’借给自己,代替自己的精神消耗!
“控制住这股力量!引而不发,持续性地补充进你的识海!”
陈五楼按照指示很快收敛起了力量,将之储存在了眉心祖窍内。庞大的力量让他感觉眉心有些发痒,不由得挤眉弄眼了起来。
传说中的开天眼是不是这种感觉?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有些无厘头的念头。
“楼儿,你,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陈五楼还有些沉醉在这种美好体验中的恍惚,“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陈五楼忽然被一个有力的怀抱和抱住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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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闻见,如不闻见,则是非美恶,不入于心,心不受外,名曰虚心,心不逐外,名曰安心,心安而虚,则道自来止”
陈五楼在本子上专注地书写着。
那次“治疗”已经过去了五年,从那之后,陈五楼的嗜睡昏厥之症再也没有发作过。不过作为代价,那股储存在他眉心的力量已经用去了大半——其实本该更早些时候就已经用尽了的,所幸陈尚德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一篇心法不像心法秘术不像秘术的经文,陈五楼研习之后心念纯化杂念大减,从而大幅降低了那股力量的消耗,才渐渐支撑了过来。
“收心c简事说起来简单,其中韵味却深啊。”陈五楼轻轻放下手中的笔,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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