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褚默仅仅是遇袭……
众长老还有底气通过付出代价的方式,阻止霸长老的气息驾临南天门。
那褚默重伤昏迷不醒的结果,便让他们彻底失去了这个底气。
不仅如此……
即使通知了宗门此事,他们心头依旧惴惴不安。
因为霸长老一来就会知道,造成褚默重伤的,是第二次遇袭。
别说众长老,就连驻地内扫地的杂役,都能感觉到一片看不见的天,即将压在头上,呼吸间便有性命之虞。
由此导致的……
自然是众人被凶手打脸之后的愤怒,外加霸长老尚未降临的怒火所逼迫出的迫切感。
当被打脸的愤怒和这种迫切感相互作用后……
整个南天门,就成了混元仙宗门人释放怒火的发泄之地。
若说整个混元仙宗南天门驻地内,还有一位是脱离在这种情绪之外的……
自然是荀松无疑。
但他也谈不上幸灾乐祸。
被禁足的他,已经在蒲团上发呆了数日,直到他觉得即使自己不能外出探视一下褚默,也该驱使道童前去问候一声。
打发走道童后,荀松这才微微回神,嘴皮轻微蠕动,似乎在说我自有天助这几个字,随后嗤笑了一声,便规规矩矩地盘坐下来,稳如老狗。
针对褚默的二次刺杀……
不仅让混元仙宗南天门驻地产生巨大的动荡,所有想和古天梯发生点儿什么的势力,都从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恶意。
这种风波,此刻尚未真正在四大天门中显现……
但有资格琢磨古天梯这件事的各大势力中的天骄,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一般。
正在灼阳谷中行进的联军,自然也接到了这样一则消息。
但相比前一次,除了木长老的脸色更加铁青之外,众高层并没有更大的反应。
倒不是他们不重视这种发生在人类内部的龌龊……
而是针对进入自家地盘的人类联军,魔族终于有了举动。
灼阳谷很大。
联军的阵容也不。
铺天盖地谈不上,但纵横千万里的横推阵势,不啻于下界的举国乃至举界之战。
对于这样的阵势,除非灼阳谷内的魔族倾巢而出,否则任何规模的触碰,都无法撼动这样的阵容,充其量变成点缀其上的朵朵梅花。
而魔族的打算,似乎也仅仅是针对这条千万里战线的规模接触。
联军中军是主体,自然无法接触到这种战斗。
但每日接连不辍的传讯玉符,在联军大营之上钩织了另外一片天,往来的每一个玉符中,夹杂的都是生命的消亡,或是阴谋的诞生。
感受到真实的血腥,充斥在联军内部的便不再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从容,而是眉头紧皱的警惕,和对未来略带不确定的迷茫。
当然,迷茫是不属于联军高层的。
战斗,乃至战争,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他们更注重的,是在这场为了彰显某人意志的战争中,收获属于自己的利益。
由此而来的,自然是确定意志的具体落点,继而为此努力。
是以一封封来自前线的玉符,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来自后方的玉符,会让他们打起精神,期盼着其内的消息,与剑帝有关。
他们为此所做的,不仅仅是期盼。
在联军内部坐镇的他们,在外面也没有闲着。
身为大人,自然有大人本该具备的力量,而他们的力量,在剑帝意志主导这场战争的同时,就已经变成爪牙四处蔓延,接近一切力量打探与剑帝,与灼阳谷,甚至与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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