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小人从宫外买来的酒,已经验过了。”赵顼正在用晚膳,在一边伺候的李向安端上一杯酒笑道。
被赵顼留在宫中一起用膳的王安石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
赵顼饶有兴趣道:“宫中各种美酒皆有,何故要去外边买,难不成宫外的酒要好上许多?”
“陛下,这几日这酒可算是名动京城了,听说他们搞了一个什么‘评酒大会’,热闹得很,我便找了个得力的人去给您带了几瓶。”李向安讨好道。
赵顼正要说话,王安石已经有些不满道:“陛下,还是要自爱些,忠言逆耳利于行。”
一句话让赵顼羞到脸红,一边的李向安早已经吓得跪到在地,虽然王安石并不是宰执,但是这些人都知道那是早晚的事情。而在北宋,宰执是可以直接对内侍处罚的,而且内侍到了一定级别想要上升,还得通过宰执的同意,所以这些人很怕宰执。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李向安不停地磕头。
赵顼无奈道:“王卿,这还不至于,就是一瓶酒而已。”
王安石丝毫不为所动,“陛下,酒这种东西还是少饮为妙,多饮不光身子垮了,而且还会消磨人的意志,古往今来,嗜酒者多半没有好下场。您是一国之君,更要以身作则。”
赵顼挥挥手,让已经磕出血的李向安赶紧起来,一边态度诚恳道:“王卿说的对,朕记下了。”
“只不过这等美酒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了,还请王卿与我饮了此酒,下不为例。”赵顼笑道。
既然赵顼已经退让,王安石也不便在继续说下去,毕竟还是要留些面子给赵顼。
王安石饮了一杯,“咦!这酒确实有些不一样。”
赵顼身子孱弱,不敢多饮,轻轻抿了一下,只觉得酒烈如火,直抵全身,诧异道:“这酒好烈啊!”
“李向安,这酒有何名堂?”赵顼问。
已经包扎完毕的李向安苦着脸道:“回陛下,这酒就是因为烈才出的名,这两日在评酒大会上还有诸多美酒。”
“是哪一家的?”赵顼知道很多官宦之家都插手酿酒,他以为是哪一家的。
“好像是鹏程楼,一家以前只是个普通的正店,说是得了高人相助,才酿出了这等美酒。”李向安功课做得很足。
王安石不以为然道:“旁门左道罢了。”
“是了,哪里是什么高人,顶多算个巧匠罢了,于国无用。”赵顼赞同道。
李向安小心翼翼看着二人的表情,小声道:“听说他们酒坊特意用一种比较结实的容器,准备乘酒卖给军队。说这种酒度数极高,到了前线可以掺水喝,比运那些度数低的酒方便了不少。”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古代作战,犒赏军队的重要物资就包括酒,但是酒运输不便,一直让人烦恼,这下有了高度酒,只需要运输少量的酒,到了目的地后掺上水,就省下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倒也是一个好办法,我看挺不错的。”在赵顼看来,只要是对军事有帮助的事情他就赞同,毕竟他所做的一切最后都要在军事上有所体现。
“陛下,这事还得枢密院通过,怕是会有所阻碍。”王安石提醒道。
赵顼又沉默下来,很多时候他说了并不能立刻通过,下边的大臣也不是那样唯唯诺诺。
王安石见状安慰道:“陛下,臣相信诸位宰执定能为了国事而通融的。”
只是王安石用的“通融”这个词更加刺痛了赵顼,国事竟然会让人通融,这让赵顼的心中不满种下了一根刺。
大会的最后一天,韩晨直接让人将酒搬到了酒楼外面,免费让人品尝,既然退出特价活动,买两瓶赠一瓶。只不过单价上去之后实际价格并没有便宜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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