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兄来访,令寒舍蓬荜生辉,还请恕小弟未能远迎。”韩晨隔着老远便笑道。
王雱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说笑了晓之。”
韩晨笑道:“不知道元泽兄来此?”韩晨现在还是不太会那一套虚迎送往,喜欢直来直去。这让王雱顿时一愣,心道这人也太直接了吧!就不能聊点别的再深入主题吗?
韩晨心中对于王雱的到来完全没有准备,这几日他还在想刘本怎么没有什么动静了,而且也没听说王安石有什么动静,正思量着要不要去县衙跟知县去拉拉关系,花点钱给知县总比让刘本都夺去的好。
王雱道:“无事便不能来拜访一下晓之了吗?”王雱对韩晨的印象不错,而且从韩晨的话里也能知道他对于变法是支持的,所以他想知道韩晨想不想跟随自己的父亲,他知道父亲已经决定做好了进京的准备,此刻正是用人之际。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韩晨大笑道。
韩晨知道王雱自幼敏悟,辨獐鹿的故事可是让人惊讶,不亚于砸缸的那一位。
王雱拱手道:“我得先恭喜令尊出狱,我家大人还没有过问,晓之就能将令尊救出来,确实是厉害啊!”
韩晨心中暗自鄙视,没过问也好意思说啊,幸亏我擒住了歹人,不然还不命丧刀下。“凑巧而已,凑巧而已!”韩晨脸色勉强带着笑道。
王雱聪明睿智,已经看出韩晨对于自己父亲没有出手相助有些不满忙道:“大人已经安排人进行调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刘本就能伏法了。你也知道,这厮在江宁城里有些势力,不能打草惊蛇。”
韩晨一听原来误会了,顿时尴尬不已,笑道:“此事不急,刘本上次让人来谋害我被我擒住后,怕是要消停些了。”
王雱道:“不知晓之对以后有何打算?”
韩晨无奈道:“本来是想继承家业,做个富家翁,不过看起来还是比较难的。”
王雱知道韩晨是什么意思,没有官场上的照拂,很难在商场上有作为,当今官员家里大多数涉及财货,不论文官武官,都是如此。没有人不喜欢钱,而且很多都是主动考上前去寻求庇护。
韩晨知道王雱是想让自己去给王安石当幕僚,只是自己不愿意卷入以后的新旧党争,别人不清楚,韩晨还是很清楚苏轼的一生颠沛流离,皆因党争。
当然了,苏轼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也是一大原因,能与他相媲美的当属唐朝的刘禹锡了,‘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看吧!嚣张过头了的结果就是被贬,贬得远远的。现在要是能见到苏轼,一定要提醒他写诗要注意,没事少诽谤朝廷。
“有鉴于此,我决定好好读书,然后游学几年准备大比。”韩晨的畅想让王雱觉得很是好笑。江南路的贡生如此难考,而且韩晨的诗名不显,怕是很难过关。
“我家大人想请晓之助其一臂之力,好对变法提供建议。”王雱笑道。
韩晨大吃一惊,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王安石会想让自己担任他的幕僚,太匪夷所思了。“元泽兄,这”磕磕碰碰的话语充分表现了韩晨的震惊和不知所措。
王雱心喜,任凭你多有见地,王介甫的名头还是能吓住你,年纪轻轻就能为王安石做事,这名声不一下子就起来了吗!
“晓之,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满是震惊,慢慢想,不用急着回复。”王雱笑着安慰道。
韩晨心中早已经归于平淡,他对于这个建议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但是却一点也不欢喜。
开什么玩笑?王安石请我去当幕僚,就我这水平,没几天就露馅了,打死也不能去啊!再说去了以后不论去哪,人家都会自动将自己看成了王安石的人,你如果背叛王安石,到时候也不会有好的评价,人言可畏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