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营兵将，每营五百人马，前营左右两营有滚龙坡护卫队员组成，分别有冯忠孝和靳胜武亲自带队，后营有各镇壮勇抽调人员混编而成，各级军将全部有护卫队员充任，分别受冯忠孝和靳胜武的节制。

    冯忠孝带领步营，靳胜武麾下是清一色的骑军，三百匹滇马、一百匹中原马、一百匹口外战马，这一战，刘亘把老底都拿出来了。

    用他的话说眼下敌明我暗，张献忠部根本不知道有护卫队的存在，出去敲闷棍当然得拿出点本钱，敲狠一点。

    后营的两个营官分别是曾广文和刘元栋，刘元栋因为在操练壮勇的过程中成绩突出得到越级提拔，另一员骁将卫文楷被刘亘留下帮助潘超，他在靳胜武那学了不少东西，能帮潘超骧打探、拦截来敌。

    刘亘所说的粮秣被劫持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黎掌柜的船队驶到韶州附近，见韶州军民纷纷出逃，他们不知底细跟着退到英德观望形势，并且派人绕道去上犹县报信。

    白文选攻占永州有些出乎张献忠的预料，经孙可望的劝说，张献忠派虎威将军张能第率领两万人马归白文选节制，命他俩伺机南下攻略广东北部。

    张献忠这个人疑心特重，对谁也不放心。

    四大义子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说是管辖多少多少营盘，可那是监军权，人事和用兵权全在张献忠那里，没他发话动不了一兵一卒，其他大将如王尚礼、冯双礼、马元利、白文选、张化龙等就更不用说了。

    虎威将军张能第也是张献忠的义子，他与崇祯十四年在安徽潜山被黄得功部斩杀的三鹞子张兴国齐名，并称献军中营两虎将。

    这一下，白文选麾下三员战将，张能第来自中军虎威营、他与孙可望交好，王自奇是孙可望的心腹，刘廷举来自刘文秀监军的营盘，白文选跟随李定国。

    张献忠要的就是这个平衡，麾下诸将谁也甭想独自掌控，这也是张献忠部战斗力不如李闯部的原因，遇上硬仗时常打得不那么顺心。

    浮龙巡检司出兵，靳胜武带领骑军和一百骡马队先行赶赴南雄，为大军开道、查探军情，刘亘和冯忠孝带领本部，沿着章水旁的官道分水路两路南下，共带大船两艘、小船三艘，携带粮秣和补给。

    赣州到南雄近四百里地，靳胜武在刘亘的约束下用了两天功夫，他亲自带领二十名哨探靠近南雄县城，发现城门紧闭，城墙上稀稀落落的没几个守军。

    “不要放箭，我们是赣南兵备道的兵马，奉命来韶州防御献贼南下，共同护卫赣州后路。”

    “你们真是赣州的兵马，可有总督衙门的公文？”

    “从大庾官道赶过来的，除了爷们还能有谁。”

    “可是我们没有接到韶州府衙和分巡道的命令，不能放你们进城。”

    “操。那老子带儿郎们回去了，你们自己打吧。”

    吕大器坐镇九江节制五省兵马，理论上有权对广东指手画脚，守城的兵勇摸不清底细因此语言方面挺客气，可就是死活不开城门。

    南雄军民此前受到了一场惊吓，误以为永州那边的献贼打过来了，结果半成军民逃去南面，等发现是虚惊一场，才赶回来么没几天，说他们是惊弓之鸟一点儿也不为过。

    他们这边巴不得有人马来帮他们守城，可是敌友难辨不敢轻易放兵马进城，万一是凶残的张献忠部贼军冒充，大家岂不是要家破人亡。

    靳胜武怀里只有一份似是而非的赣南兵备道公文，刘亘叮嘱他轻易不要取出来，毕竟是跨省作战，那玩意经不起韶州方面的推敲。

    城头上一个总旗一拍脑门，对百户说献贼不是还在湖南嘛，那献贼不可能有赣南的官凭、官印，何不让城下的军将把这东西送上来，真假一看就明白。

    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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