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间简陋木屋还处于灯火通明状态之际,山头另一旁的人则踏着几乎是沉重不堪的步伐,行走在夜空之下,路经过何地,几滴通透的鲜血总会从其左手关节处滴落,那只,完全无力的左手。
“快到了啊。”他迎着微微闪烁的点点星光向上望去,却见那本该是一片死寂的洞内,闪出了一丝星星火光,也为其带来了个好消息。算算,从其离开并回来之间,已过了起码三个时辰,自己置于火中的些许薪柴,早该燃尽,然而此番,却有闪烁着的光点,她,应该是醒了。
“呼。”唐念深吸一口寒气,在没有了阳光的滋润底下,一切本生气蓬勃的景象刹那化作冰冷刺骨的死寂,甚至连那夜晚的歌唱者——蟋蟀与青蛙的声音都寥寥无几。寒风刮过伤口的一个瞬间,竟会泛起阵阵刺痛,这使得其不想再在这儿带上哪怕一秒。
侧脸望向身后的同时,警惕地扫视一周那黑暗之中是否有着人的踪迹,在稍微放下心来的弹指瞬间,他左脚轻轻迈开步子,片刻,破空声随之在耳旁吹过,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时刻都在提醒着唐念,马上就能解开一切了。
只是,在其仅仅离洞内差一个手掌之遥的距离,里面传出的女声已然使其已经疲倦不堪的精神不得不紧绷起来,因为,那几声,是痛苦的呻吟。
“我不是那个人!!!!”灵雯缪无奈且近乎嘶吼的声音从内传出,那入耳的声音已然大概给悬挂在洞口的唐念些许提示,当其借助尚且有力的右手登上洞内之际,唯见一个瘦弱的男人手持一柄小刀,将灵雯缪死死压在身下,那刀口仅仅离其脖子上的动脉一寸之遥。而身下之人,则费尽全身气力,双手颤抖着,向外推动着那把匕首。
“怎么可能!我都观察他那么久了,他一直住在这,你不是他,那你是谁?!”他贪婪的声音从嘴里呼出,语气之中的自豪感甚至可以说是毕生制高点了。
“放开她。”唐念本该将其直接踹下山崖,这样,也不会引起受害人的任何不良反应,但是,由于那把刀子几乎夺命的距离,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嗯?”那男人侧过脸,满下巴的胡茬与伤痕径直映入眼帘,双颊已然向内坍塌,其双眸内所有的质疑已然被唐念锁在心里。当其带着疑惑,徐徐站起身子,并将那把匕首逐渐挪开灵雯缪脖子,达到两寸的瞬间,一切便已然逆转。
本该是占尽一切先机的他,仅是在眨眼的瞬间,便已然双脚离地,被某种不知名的力架在洞口,倘若那股力松懈下来,自己便必然粉身碎骨。
当其带着恐惧的眼神逐渐从下方向上挪去,他只是看见了那长发飘扬,还有那把先前的匕首,但其仿佛在下意识的瞬间,将小刀捅入了那人的身子。
接下来,在他殒命的前一秒,唯一的光景,则是那男人的无力模样,那双膝跪地而倒去的模样...
“喂,你没事吧?你。。。你可别吓我啊!!”灵雯缪歇斯底里地呼唤是其唯一听入耳的东西,但逐渐合上的双眸,又怎能给予任何反应呢?
远在他方之人,却是接到这一消息的第一人,那时,他还与若歆在一爿客栈之中借宿着,但在不安的驱使之下,他还是在深夜中撑开了疲倦的双眸。
“唐念?!”不敢相信的语气从其口中吐出,里面甚至夹杂着对于某个人的愧疚,但当其转眸望向一旁熟睡着的若歆之际,自己的不安勉强被压了下来,但,仅仅是在表面上。
“怎么会。”他迎着从窗外吹来的寒风径直坐起,双脚盘起,一筹莫展的眉宇已然许久未曾出现在自己的脸上,而如今,它的见面礼,竟是如此。“不,这不可能,唐念他不会这样,有什么可以伤到他?精神力,剑术,魔法?这三者的佼佼者根本就不存在于这片岛屿之上,怎么可能?”
“嗯~”若歆一声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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