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缓慢,渔其实并没有睡着,她的思绪混乱不堪,好多以前的记忆片段在她眼前逐渐浮现。
除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在床笫之上折磨她,辱骂她,他从来都是好吃好穿的大方给予她,生活上并未苛待过她半分。
那时候的他,大概像一个迷失的孩子,刚刚失去母亲,又不被父亲所喜爱,身边虎狼环伺。
少不更事的年纪,却要孤独绝望地面对一群居心叵测的至亲之人。他对她的折磨和占有,或许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意义。
一行清泪从眼角悠悠落下,宁渔匆忙伸手擦拭。她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他,还是为他们曾经痛苦的过往。
二十分钟后,车子刚刚在院子里停下,宇宙就兴奋的奔过来,在车门前扑打转圈。
“宇宙!见到你太开心了!你也想妈妈了是不是?”
双臂将金毛犬揽入怀中,渔沉重的心情平复几分,脸上绽开温柔的笑意。
路子铭看着这副温馨的画面,心中不由暖暖的。在澳洲的时候,他经常向往这样的画面。
澳洲人口稀少,每家都修着自己单独的大房子大院子,而且一家至少会养一条狗。
每逢周末,院子里的草坪上,男主人女主人就会带着孩子和狗狗一起玩耍野餐。隔着高高的篱笆墙,他都能听见邻居家的欢声笑语,还有狗狗撒欢儿鸣叫的声音。
豪门望族的风光有什么值得炫耀和留恋,这样悠然自得的恬淡日子,才是弥足珍贵的。
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渔有些担心,宇宙实在太兴奋了。
“要不要给它吃点东西,宇宙一直这么叫,是不是饿了?”
陆子铭淡定一笑,答到,“它最近肠胃不好,兽医叮嘱每天两餐,估计是你来了,它有点兴奋。”
宁渔站在原地,呆若木鸡。www.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刻。
肝癌患者如果白蛋白值太低,是需要注射的。
看来她的猜想是对的,陆子铭真的遗传了母亲的不治之症。
怎么会是真的?他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兄弟姊妹一大堆,却每一个人希望他好,连亲生父亲都不曾对他多一点爱怜。
一个被命运如此作弄的人,为什么还要让他患上这种残忍的病?
她的心一阵阵抽痛,呼吸也变得艰涩。
此时,男人从车厢里呼喊,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好了没有?”
“好了,马上!你这后面实在太乱了”
她双手慌乱的将那堆注射剂收拾好,塞回原来的地方。
这次,渔没有坐副驾驶,而是走到了后车厢,“我有点累,想眯一会儿,你开车吧。”
女人貌似疲倦的双手靠着前面的座椅,将头埋在交叉的手臂里。
陆子铭皱眉,一脸心疼,语气里带着苛责,“还是那么喜欢熬夜,一点都不知道保重自己身体,趴着不舒服,躺下吧。”
渔什么也没多说,依着他的话躺好,闭上双眼,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和震惊,怕他察觉出什么异样。www.
这一路,车子行驶的十分缓慢,渔其实并没有睡着,她的思绪混乱不堪,好多以前的记忆片段在她眼前逐渐浮现。
除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在床笫之上折磨她,辱骂她,他从来都是好吃好穿的大方给予她,生活上并未苛待过她半分。
那时候的他,大概像一个迷失的孩子,刚刚失去母亲,又不被父亲所喜爱,身边虎狼环伺。
少不更事的年纪,却要孤独绝望地面对一群居心叵测的至亲之人。他对她的折磨和占有,或许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意义。
一行清泪从眼角悠悠落下,宁渔匆忙伸手擦拭。她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他,还是为他们曾经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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