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林堃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好了,繁文缛节都先免了,豫王说他将一些书信交给了大理寺?”
“确有此事!今早臣收到了这些书信,因为牵扯到之前的贪墨石料案,臣就阅读了。”
“书信你可随身带着?”
“臣带着”
“呈上来!”
梁帝接过贴身太监呈上的书信,看了看大殿中的几人后随手翻开一封开始看起来,脸色从疑惑渐渐变得冷峻,随着书信阅读的深入,面容已经换做了肃杀,站在大殿之中的四人都觉察到了梁帝的变化,而大殿之中的氛围也跟随着梁帝的情绪而开始沉降,等到梁帝合上最后一封书信之时,大殿中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每个人似乎都能从毛发末端传来的寒冷之中感受到事件的严重性,然而面对着一言不发的梁帝谁也不愿意率先打破沉默,谁也不知道打破之后会有如何的下场,龙之逆鳞历来不可触碰。
“林堃,你已经将书信全部看过了?”最后还是梁帝开口了,他这一开口更是让周遭的气氛更为肃杀。林堃此刻必须说话了,他咽口水后强作镇定“回禀陛下,臣已经看过了。”
“你是如何看待的?”
“书信内容目前尚不能断定属实,臣觉得暂不可依据书信内容来判定事件。”
“每一封信都有印章,这难道能作假?”
“这.......”林堃显然被梁帝的这一问给难住了,一时间尴尬不已,梁帝却不再理会他,转而问豫王道:“你说你手下的人是拼命抢回这些书信的,东胡人本想要将其毁掉或是带走?”
豫王表现的比林堃要沉着不少,他稳重的回答:“回禀父皇,是儿臣军中的宣校尉在与东胡人战斗中抢回的,那东胡将军在匆忙撤退之时依旧想要带走这些书信。”
“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摆驾绮罗苑!”
崔公公立刻捏着公鸭嗓喊起来“摆驾绮罗苑!”梁帝丝毫不在意在场几人的感受,徒留下四人呆呆的跪望梁帝离去。
“林大人,你看过书信,必然知道究竟是什么内容惹得父皇如此吧?”陵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堃混迹官场多年,凭借今日梁帝的表现他已然明白此事的难处,为难的说道:“陵王殿下恕罪,在未确定证据真实性之前,微臣不可妄言。”
“本王可是奉旨调查石料贪墨案的,怎么,连本王都不能说了?”陵王有些愠怒,蔡权解围道:“陵王殿下您查案的功劳圣上都看在眼里,显然这些书信内容暂时不宜对外公布,林大人也是好心呢。”
“姑且信一回蔡相了!”陵王抬脚便走,林堃感激的向蔡权行礼之后也随后离开,而豫王从一开始就不想掺和在其中,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大步的离开了勤政殿。
“去太子东宫!”已然端坐在龙撵上的梁帝发话了,崔公公立刻吩咐道“摆驾东宫!”龙撵在勤政殿大廊里调转了方向。到得东宫,崔公公从一名内侍口中得知太子在后花园,梁帝满脸肃杀、怒气冲冲的朝后花园大踏步走去,沿途的太监宫女慌忙跪下,在崔公公示意下无人敢出声。
此刻的太子正与太子妃在后花园喝茶散心,太子将一壶玫瑰雪蜜酿倒入太子妃的茶盏中,满眼柔情的端给眼前人。连日来这是极为难得的状态,之前的时日太子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闷火就是通过责打家奴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就连太子妃的房间都甚少去,今日这般的温存已经是大出太子妃意外了。
太子妃接过茶盏的时候是满心的欢喜,轻轻移开茶盖正欲抿上一口,却见到梁帝出现在太子的身后,吓得太子妃急忙放下茶盏即便是茶汤溅到了裙子也来不及在意。
“父皇!”
随着太子妃的叫唤,太子转头,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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