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颇会些武艺,俨然是这群外乡人的首领。之前众人吵闹,他只冷冷看着,一直没有话,这时见姜迢问向自己,便开口道“大伙先停一停,让我先两句。”
邻里们见是曲丁发话,都停了下来,曲丁道“娄哥,既然你懂医术,那便让你看看也是无妨,只是瞧过之后,请你不要妄下结论,来中伤他人的不是。老李,你如何”李父这两日心力交瘁,早已六神无主,一切全听曲丁吩咐,当下便点了点头。
娄之英走到灵前,掀起尸身草席,仔细瞧了瞧五官口鼻,又翻转手掌脚底来看,越看越是心惊,心中有个念头亟需求证,问道“大叔,李大娘近日可曾受过什么外伤没有”
李父沉思了一阵,缓缓摇了摇头,李牛子却答道“有的,我娘半月前劈柴时曾划伤了手臂,不过那口子虽长,却划的不深,我娘见流血不多,便草草包扎了事,那已经是十来天前的事了。”
娄之英撸起尸身左臂衣袖,果见臂处有一条浅浅的刀痕,此时心中早已明了,暗暗下定决心,一语不发退了下来。
李牛子道“娄哥哥,你瞧得怎样”
娄之英抬眼看了看众乡邻,见不少人脸带敌意,知道在此多无益,强忍着心中怒火,轻轻摇了摇头,冲姜迢道“迢,你在这陪陪李兄弟,我和虞姊姊还有事要办,待会再回来接你。”
姜迢聪明伶俐,已隐隐猜出他的心意,乖乖点头答允。娄之英向李父拱手告辞,乡邻中又有人议论道“我便知道他瞧不出什么门道,李神医行医多少年了,难道还会看错”不少人也都随声附和,娄之英权装没有听见,和虞可娉快步出了灵棚。
虞可娉道“大哥,你必是看出了什么,这些乡民无知,那也不用和他们多,咱们现在便去找那个神棍算账”
娄之英愤然道“不错。这庸医胡乱行医,简直是草菅人命,今日若不替天行道,以后只会让他害人更多只是不知此人住在何处。”
虞可娉道“五坡集也不大,咱们挨家挨户找寻,悄悄地打听,总归找得到。”
二人出了镇子东南,一时不知该从哪起,正踌躇间,听到身后有人轻声呼叫道“娄哥留步。”两人转过头去,原来叫人的正是曲丁,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不一会便来到跟前。
娄之英问道“曲大伯何事”
曲丁左右巡视了一眼,低声道“这里不甚方便,哥能否借一步话”
娄之英知他必有隐情,于是点头答应,跟着他来到一条巷后,曲丁见左右无人,这才继续道“娄哥,你莫要瞒我,适才你瞧过李婶子尸身后,我见你神色有变,必定是发觉了什么,你和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之英不知他此问何意,一时无法回答,曲丁见他犹豫,又道“哥,我和你,这里的乡民都是从外乡逃难来此聚居,大伙没读过书,许多道理都不甚懂。那位李神医善于装神弄鬼,他也的确会些医术,治过不少病患,是以大伙一有了病,都拿他当做救星。两年前他医死了人,那病人遗孤到处他的是非,这李神医一气之下,扬言要离了五坡集,从此不再回来。有不少乡民常年服用他开的独家秘药,根不敢停歇,听李神医要走,都围在他家苦苦求情,李神医不依不挠,定要和那遗孤对峙,乡民们无奈,只得合力将那家人赶出集镇,李神医这才勉强答应留下。是以哥刚刚质疑于他,街坊们都有微词,请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虞可娉道“然则曲大伯怎不担心李神医再度出走了”
曲丁道“我早知这家伙不是好人,不瞒二位,我浑家年前曾问诊过他,至今仍在服用他开的草药,从不敢停,一断顿便心烦气躁,整日不能劳作,也不知这人耍了什么手段,弄得我家无宁日。娄哥,请你和我实,李婶子究竟是不是死于这庸医之手”
娄之英叹了口气,道“曲大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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