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冲到院中,这些人虽不会武功,但若拼死护主,那便极难得手,不仅眉头一皱,尤林道“哥哥,你那两个老家伙怎还不来”
他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个书生也拿不下,还敢在背后嚼旁人的舌根,嘿嘿,我老人家倒不在乎,要是被那乞婆听见半个老字,瞧她不毒烂你们的舌头”
洪扇等闻听空中有人话,都是又惊又奇,赶忙抬头去瞧,见院子上方影影绰绰着一人,细看之下才知,原来庭院墙边种着几棵参天大树,棵棵枝繁叶茂,有些枝干都已延到院子中央,那话之人正是在伸出的枝干上方。
洪扇与严久龄见这人脚下着的树枝已近枝头,那里不过芦粟粗细,他在上面却稳如泰山,纵使开口话也不见有半点摇晃,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实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人见大伙都瞧着自己,笑盈盈的跳下树来,嘶哑着道“人越来越多,可要多费几分力气,你二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洪扇一直在脑中寻天下高手,猜想此人是谁,这时看清了他的面目,见他五十岁上下年纪,身着一袭黑衣,两条眉毛生的倒竖,便像要立起一般,又想起他话声音沙哑,猛地想起一人来,问道“尊驾可是关风关前辈么”
那人正是关风,他见洪扇认出自己,心中很是得意,笑道“我老人家久不在江湖走动,居然还有人能识得出,难得啊难得。喂,我瞧你适才转身飞跃的步法很有门道,你是哪一位的门下,过来和我较量较量。”
洪扇倒吸了一口冷气,关风虽然无门无派,但已在江湖成名数十年,据闻武功不在七大派掌门之下,天下间能胜过他的不过寥寥,武林中素有“见棺不见关”之,一来是此人神出鬼没,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撞见了他总要处处留心提防,再来是因为他生就一副怪异面孔,两条眉毛直立,直比厉鬼还要骇人,是以洪扇才能猜出是他。此时听他出言挑战,自己便使出全身功夫,也不是人家对手,何况刚刚使计打倒冯通,为了不让其有闪避之机,故意借了尤默的掌力,这一招使自己大受损失,眼下连出手也是勉强,又如何能战这“见棺不见关”的关风
严久龄看出洪扇神色不妥,向前迈一大步,挺刀道“关风,我也素闻你的大名,你也是来为难陈先生的么”
关风冷笑道“我管他什么沉先生、漂先生,有人给了我老人家五千两黄金,叫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买卖有赚无赔,干嘛不做”
严久龄道“好,我老严绝非你的对手,但义不能独生,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纵使打不过你,也要比划比划。”知道在这人面前,家丁下人人数再多也是枉自送死,只有自己尽量死命拖延,让陈亮、辛弃疾等寻觅机会脱身才是正途。想到此处,举刀便往关风头顶劈落。
关风见刀砍来,毫不为意,等刀锋离顶门不过两寸时,伸出二指在刀背上一弹,严久龄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单刀几乎脱手,急忙脚底使力,如陀螺般转了一圈,才化解了这股力道。关风不等他稳脚跟,伸出的两指一分,一招二龙戏珠直插严久龄双眼,严久龄侧头避过,却被关风伸手抓住刀面,叫了一声“撒手”,单刀几欲拿捏不住,他知道若是兵刃被夺,自己便立时败了,因此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刀柄回拽,关风正是要逼他使出全力,二指一松,严久龄收不住力,大刀翻转,竟斩向自己额头,这一下快如闪电,自是极难躲避,严久龄不假思,双臂往上一送,单刀直直地飞向空中,他就势一个铁板桥撑地,手腕微一使力,后翻起来,又将单刀稳稳接住。
关风笑道“好功夫,真有你的,听你是紫翠庄的副庄主,看来宋自通还算有些真才实学。”
严久龄适才实已用尽生平所学,才侥幸躲过一劫,见对方只用两根手指数招之内便逼得自己手忙脚乱,知道远非他的敌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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